诲蹿6辞谤驳第一次摘花带血
诲蹿6辞谤驳第一次摘花带血
这事儿得从去年春天说起。老李头蹲在自家后院那片月季前头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他种了半辈子花,没遇过这么邪门的事儿。那丛叫“诲蹿6辞谤驳”的新品种,是他从省城花展淘换来的宝贝,说是基因改良过,开花又大又艳。可这头一遭开花,就出了岔子。
那天清晨露水重,老李头照例起早巡园。远远就瞧见诲蹿6辞谤驳枝头上顶着个碗口大的花苞,绯红绯红的,像要滴出血来。他心头一喜,搓着手凑近了瞧。可刚掐住花梗,指尖猛地一疼——缩回手一看,指腹竟渗出血珠子。再定睛看那花梗,绒毛底下藏着些细密的、针尖似的透明小刺。
“怪了……”老李头嘟囔着,把血抹在裤腿上。他种过带刺的玫瑰,可那些刺都明晃晃的,哪有这样藏着掖着还带“见血封喉”架势的?更奇的在后头:那朵被摘下的花,断口处慢慢沁出些暗红色汁液,黏糊糊的,真跟血水似的淌了他一手掌。
这事儿在村里传开了。隔壁王婶挎着菜篮子过来瞧热闹,瞅见那盆诲蹿6辞谤驳直咂嘴:“老李头,你这怕不是弄了株食人花回来吧?”大伙儿哄笑,可笑声里都透着点儿虚。诲蹿6辞谤驳这名字本就古怪,现在又添了这出血的异象,难免让人心里发毛。
老李头偏不信邪。他戴着厚手套,把那朵“带血”的花泡进玻璃罐。暗红汁液在水里化开,像淡了的胭脂。他捏着花梗反复端详,那些透明小刺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光。这诲蹿6辞谤驳的基因特性实在诡异——明明是为了观赏改良的品种,怎么反倒生出这种自卫机制?倒像是把远古野花那股子蛮横生命力,给逼出来了似的。
日子一天天过,那盆诲蹿6辞谤驳倒越长越精神。后来开的花,摘时还是会渗“血”,但老李头摸着了门道:得顺着某个特定角度,快准狠地掐断。村里孩子起初躲着走,后来有个胆大的半大小子,竟拿这“血花”去吓唬女同学,被老李头揪着耳朵好一顿训。
慢慢有人琢磨出味儿来。前村搞生物辅导的张老师路过,蹲在花盆前看了半晌,推推眼镜说:“这说不定是个提醒。”见老李头不解,他指着那些小刺:“人类老觉着能随便拿捏自然,改这个造那个。可你看,这花冷不丁就给你来一下,告诉你它到底还是个活物,有脾气哩。”
这话让老李头愣了好一会儿。他想起当初买诲蹿6辞谤驳时,展台上光鲜亮丽的广告牌,只夸它花期长、颜色艳,半个字没提这些藏着的刺和“血”。那些基因改良背后的隐性性状,就像这花梗上的透明小刺,不亲手碰一碰,永远不知道里头藏着什么名堂。
如今那盆诲蹿6辞谤驳还在老李头院里开着。每回摘花,他还是得格外小心。有回城里亲戚来,见了这花啧啧称奇,说要拍视频发网上准能火。老李头摆摆手拦下了:“有些东西,就让它自个儿在那儿长着吧。非得弄个明明白白,反倒没意思了。”
春风吹过院子,诲蹿6辞谤驳的新花苞又在打朵了。老李头拎着水壶给它浇水,嘴里念念有词:“你这家伙啊……”后半句没说出来。他忽然觉得,这第一次摘花带血的惊吓,倒成了他和这株怪花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秘密。那些暗红汁液早干了,在玻璃罐底留下洗不掉的淡褐色印记,像某种古老的符咒。
村里人偶尔还会提起这事儿,当个奇闻说。但老李头自己清楚,从那天早晨指尖一疼开始,有些东西就变了。他再看院里其他花花草草,眼神里都多了一份郑重——谁知道它们是不是也藏着没亮出来的“刺”,没显露的“血”呢?自然这事儿啊,从来就不像表面看着那么温顺。
诲蹿6辞谤驳在夕阳底下泛着红光。老李头背着手站在那儿,影子拉得老长。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,老辈人采药,碰上特别珍贵的灵芝首乌,都得先敬山神。现在想想,那或许不是迷信,而是对自然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。这株带着现代基因技术印记的诲蹿6辞谤驳,用最原始的方式,把这份敬畏又还给了他。
夜风起来了,带着点凉意。老李头转身回屋,没再去碰那朵将开未开的花。就让它带着它的刺和它的“血”,好好长着吧。有些秘密,本来就不该全被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