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洲操
亚洲操
最近啊，我常听人念叨“亚洲操”这个词儿。乍一听，有点摸不着头脑，体操？健身操？好像都不太对。后来跟几个老友聊了聊，又琢磨了一阵，才觉出点味儿来。这说的，恐怕不是体育场里那一套，倒更像是咱们许多人日常在过的一种“生活操”。
你想啊，从东京凌晨的地铁站，到上海深夜的写字楼，再到首尔通明的补习街，多少人的日子，像上了发条一样转着。闹钟一响，鲤鱼打挺般起床，挤进沙丁鱼罐头似的车厢，在工位前一坐就是一天。下班了，天早就黑了，拖着身子回家，脑子里还盘算着明天的碍笔滨、孩子的学费、下个月的房贷。这节奏，这压力，是不是有点像一套规定动作？起跑、腾跃、落地，周而复始。
这套“操”的核心动作，我看，离不开“拼搏”这两个字。亚洲这片土地，近代以来经历了太多，从匮乏到追赶，从追赶到并跑，那种“不敢松一口气”的紧迫感，好像刻进了很多人的骨子里。父辈们拼体力，我们这辈拼脑力，下一代呢？可能得拼点别的。大家心里都绷着一根弦，得比别人快一点，再好一点。这劲头，确实是创造经济奇迹的动力，可有时候吧，也让人喘不过气。
我有个表弟，在互联网公司做开发，典型的“做题家”出身。他说他最怕的就是“掉队”。学校里怕成绩掉队，工作了怕技术掉队，现在又怕在买房结婚的人生进度上掉队。每次家庭聚会，他总是一边扒拉饭，一边回工作消息，眉头拧着。我看着他，就像看着一个熟练的“操练者”，每个动作都标准，但总少了点…嗯，怎么说呢，少了点随心所欲的鲜活气儿。
当然，这话也不是说“拼搏”不好。谁不想把日子过好呢？关键可能在于，我们是不是只有这一套“标准操”可做？生活是不是只能有一种节奏、一个方向？我发现，现在有些年轻人，想法不太一样了。他们当然也努力，但开始琢磨着给自己这套“操”里，加点儿自选动作。有人逃离大厂去学木工，有人周末非得跑到山里去发呆，还有人琢磨着怎么把爱好变成能养活自己的小事。这算不算一种对“标准化人生操”的悄悄修正？
再说说这“操”的另一个特点，就是“勤恳”。亚洲文化里，对“勤奋”的推崇是根深蒂固的。埋头苦干，任劳任怨，这是美德。但有时候，太过于“勤恳”，是不是也让我们习惯了低头赶路，忘了问问自己这条路是不是真想走的？甚至忘了抬头看看，天上的云彩今天是什么形状。那种为了“应该”而做，而不是为了“喜欢”而做的时刻，是不是太多了点？
所以我在想，或许我们需要的，不是彻底抛弃这套“亚洲操”。它里头包含的坚韧、责任感和对未来的认真，是特别宝贵的东西。但也许，我们可以试着给它改编改编？在规定的拼搏动作之间，留出几个节拍的空白，喘口气，发个呆；在标准的勤恳路径旁，允许自己拐个小弯，去看看另一条小路上的风景。让生活这张乐谱，除了激昂的主旋律，也能有点轻快的、舒缓的间奏。
说到底，生活不是体操比赛，没有绝对的满分动作。重要的，或许不是把别人眼中的那套“操”做得多么标准、多么漂亮，而是找到一套让自己身体和心神都能舒展开的、独特的“活法”。你觉得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