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姐夫没带套肠了一天小说
让姐夫没带套肠了一天小说
林薇把手机屏幕按灭,又按亮。那行标题像烧红的烙铁,烫着她的眼睛。她手指悬在删除键上,半天没动。文档里只有这十几个字,孤零零的,下面是大片刺眼的空白。
这标题是她昨晚梦游似的打下的。酒精的作用?还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?姐夫张浩的脸在她脑子里晃,不是现在这个发福的、总在饭桌上高谈阔论的中年男人,而是好多年前,姐姐刚带他回家时,那个会不好意思地低头笑,递给她一个笨重礼盒的年轻人。
啧。想这些干嘛。林薇甩甩头,起身去倒水。客厅里静悄悄的,姐姐一家出门短途旅行了,把狗寄养在她这儿。狗趴在地毯上,听见动静,尾巴懒洋洋地拍了两下。这安静让她有点心慌,又有点……一种危险的自由。
她坐回电脑前,盯着标题。这算什么呢?一种发泄?姐姐婚姻表面光鲜,内里的枯朽,她这个做妹妹的,隔着一层纱,看得影影绰绰。张浩那些晚归的借口,姐姐深夜阳台上独自抽烟的背影。这些碎片像沙子一样硌在她心里。
也许,写出来就好了。就当是个故事。一个完全虚构的、离经叛道的故事。用最粗暴的标题,把那层虚伪的窗户纸捅破。这个念头让她心跳有点快,指尖却冰凉。
她开始敲字。起初很慢,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。写一个叫“周岚”的女人,在妹妹家借住。写那个叫“陈峰”的姐夫,如何温文尔雅,又如何在不经意的递水杯时,指尖碰触留下漫长的余温。她没写什么出格的,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日常,对话也客气疏离。可笔下的空气,不知不觉就黏稠起来。
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了。她没开灯,屏幕的光映着她的脸。故事走到一个路口:周末,大雨,妹妹临时加班,房子里只剩下周岚和陈峰。电视开着,谁也没看。雨声哗哗的,像一层厚厚的帘子,把世界隔在外头。
林薇停了下来。手指搁在键盘上,微微发抖。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写什么。那个“没带套”的禁忌标题,像个幽灵,此刻才真正显现出它的重量。她不是在写香艳刺激的情节,她忽然明白了,她想写的是“失控”。是理智那根弦,在某种日积月累的压抑与沉闷中,猝然崩断的瞬间。是道德锁链下,一次危险的喘息。
这喘息,是周岚和陈峰的,还是她林薇对自己生活某种无奈的映射?她说不清。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她写雨声淹没了一切其他声音,写陈峰去关窗,手臂绕过周岚时,带起的那一阵微小的风。写周岚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、和姐姐家洗衣液不同的味道。停顿。长长的停顿。然后,她写周岚抬起手,不是推开,而是抓住了他湿润的袖口。
这一抓,所有的铺垫都找到了出口。不是激情,更像一种共谋的坠落。林薇写得额头冒汗,心里却像被挖开了一个口子,有些淤积的东西,咕咚咕咚地流走了些。她巧妙地处理了后续,没有赤裸的描写,只有凌乱的沙发,窗外未停的雨,和两个人之间再也无法弥合的、长达一整天的沉默。这一天,不是欢愉的一天,而是道德沦陷后,漫长如刑期的一天。
写完最后一个字,窗外已经全黑了。狗走过来,用鼻子蹭她的腿。林薇长长地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感觉累极了,也虚脱般的轻松。她看着那个耸动的标题,现在觉得它像一层夸张的油彩,底下盖着的,是一幅灰暗的、对于现代人情感困局的素描。她没有改标题,只是点了保存。文档静静躺在文件夹里,像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、灼热的秘密。而明天,姐姐一家就要回来,生活将继续它平静的、无可指摘的表面。她关掉电脑,黑暗彻底吞没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