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车上被人干
公交车上被人干
李伟挤上那趟晚高峰的公交车时，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压成一张纸了。汗味、香水味，还有不知谁拎着的煎饼果子味，混在一块儿，直往鼻子里钻。他抓着吊环，身体随着车子晃晃悠悠，脑子里还盘算着没做完的报表。就在这时，他感觉身后有点不对劲。
不是那种普通的拥挤碰撞。有什么东西，硬硬的，一下一下，刻意地顶着他的后腰。起初他以为是别人的背包，试着往前挪了半步，可那东西也跟着贴上来，甚至力道更明显了。李伟心里咯噔一下，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。他猛地转过头，对上一双躲闪的眼睛。是个看着挺普通的男人，戴着眼镜，手里空空的，哪有什么背包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李伟压着嗓子，声音里带着火。那男人眼神飘向窗外，嘴里含糊地嘟囔：“车太挤了……”身子却也没见挪开。李伟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，他确定自己遇到了什么。这不是无意的碰撞，这是一种让人恶心的、故意的侵犯。车厢里人贴人，但似乎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疲惫里，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无声的较量。
李伟不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了。在公交车、地铁这种人挤人的地方，总有些人借着拥挤的掩护，干些下作的勾当。以前他觉得离自己很远，可当事情真落到自己头上，那种愤怒夹杂着些许无措的感觉，瞬间把他淹没了。他该怎么办？大喊出来？这男人看着斯文，会不会反咬一口？动手？在这么挤的地方，搞不好变成互殴。憋屈，真憋屈啊。
就在他脑子乱转的时候，车子到了一个站，又涌上一拨人。那个男人似乎觉得找到了更好的机会，借着人流的推力，整个身体更用力地贴了过来，手也似乎有些不老实。李伟心里那根弦“啪”地断了。去他的报表，去他的忍气吞声！他忽然用尽力气，用胳膊肘向后狠狠一顶，同时用周围人都能听清的音量喊道：“挤什么挤！手往哪儿放呢？！”
这一嗓子，像颗石子投进了看似平静的水塘。周围几个乘客的目光“唰”地扫了过来。那男人显然没料到李伟会这么直接，脸一下子涨红了，眼镜后面的眼睛闪着慌乱的光。“你……你喊什么，不就是车挤吗？”他的气势明显弱了，想往后退，可身后也是人墙。
“车挤是你乱蹭的理由？”李伟豁出去了，声音更稳了些，“大家伙都挤着，怎么就你往人身上贴？”旁边一位拎着菜的大妈上下打量了那男人几眼，撇了撇嘴，把身子侧了侧，有意无意地隔开了一点空间。另一个年轻女孩也警惕地抱紧了自己的包，往相反方向缩了缩。虽然没有人大声声援，但这些细微的动作和目光，已经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那男人彻底蔫了，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句什么，在下一站车门刚开一条缝时，就泥鳅一样挤了下去，头也没回。李伟松了一大口气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，心跳得像打鼓。他看着关上的车门，心里五味杂陈。刚才那一瞬间的反抗，需要他鼓起不小的勇气。他环顾四周，车厢依然拥挤，人们依旧面无表情。但他想，如果刚才自己默不作声，那个男人会不会更肆无忌惮，甚至去找下一个目标？
这件事之后，李伟坐公交车时总会多留个心眼。他注意到，有时候沉默和退让，并不会让事情变好，反而可能助长那些躲在“拥挤”幌子下的恶劣行为。公共空间的安全感，需要每个人去维护。它不是一句空话，有时候，就是一句及时的质问，一个警惕的眼神，或者一次不妥协的顶回去。车厢这个小社会，运行的规则其实很简单：你不捍卫自己的边界，别人就可能轻易践踏过来。
车子继续往前开，窗外的灯光流成一条线。李伟想，明天上班，或许该跟同事聊聊这事。不是诉苦，就是随便聊聊。让大家知道，这种事可能就在身边，遇到了，别怕，也别忍。你硬气一点，那些见不得光的“手脚”自然就软了。毕竟，公交车是载人去往目的地的，不是让谁胡作非为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