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远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抚远周边500元的情缘
抚远有个老码头，天擦黑的时候，总能看到叁两身影挨着江栏杆发呆。江风带着鱼腥味儿，把他们的烟圈吹得七零八落。老陈在码头边上开了十年烧烤摊，他说在这儿见过太多“五百块钱的故事”。
这话得从去年夏天说起。有个山东来的货车司机，卸完货蹲在老陈摊前啃烤饼子，眼睛却一直瞟向江边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。“大哥，你说...那边那位，是不是在等人？”老陈头都没抬：“五百块，能陪你唠一宿嗑。”
江风里的温度
司机愣是把烤饼子捏变了形：“这不欺负人吗？”老陈慢悠悠翻着肉串：“这价码在这儿算公道了。从江对面来的，挣点辛苦钱，比在工厂缝衣服强些。”那司机最后还是去了，两人沿着堤坝走到路灯尽头。后来司机每次来抚远都找她，有回竟然提着个电暖器——他说那女人住的板房漏风。
其实在抚远周边，这样的故事就像松花江里的水涡，看着平静，底下藏着不少东西。菜市场卖豆腐的刘嫂说过，东头出租屋住着个吉林来的姑娘，白天在理发店洗头，晚上接些“私活”，标价也是五百。有次醉汉耍横，她抄起推子就要给人剃眉毛。
夜市灯火间
夜市西头卖糖葫芦的老杨倒是看得开：“这年头，五百块能干啥？宾馆住两晚，馆子吃顿好的。有人图个暖乎气儿，有人挣个医药费，谁还看不起谁啊。”他记得清楚，去年冬至那晚特别冷，有个姑娘蹲在他摊子前啃糖葫芦，啃着啃着掉眼泪，说想用这星期攒的钱给奶奶寄回去买棉裤。
这类抚远附近500块钱的爱情，说到底不过是两个冷的人靠在一起短暂取暖。就像江面那些碎冰块，撞在一起叮当响，太阳出来就又散开了。但你说它全是交易也不尽然——老陈的摊子上，现在还有把旧吉他，是那个山东司机留下的。他说那女人提过想学《喀秋莎》，可他只会弹《两只蝴蝶》。
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里，这些五百元的情缘能变成别的什么。但在此地此刻，它就是松花江夜雾里的一盏路灯，朦朦胧胧地亮着，照见那些揣着零碎愿望的人。就像出租车司机老李说的：“这年头，真心实意太金贵，倒是这些明码标价的相处，反而简单干脆。”他车里总备着纸巾盒，后座哭过的男女不止叁两对。
江鸥掠过水面时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码头边的身影换了一茬又一茬，只有老陈的烤炉还冒着青烟。偶尔有熟客问起那些旧人，他就指着江心说：“都跟着流水走远啦。”铁签子上的油星溅进火炭，噼啪作响，像极了那些没说完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