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的坤坤放到女孩的坤坤里
男孩的坤坤放到女孩的坤坤里
这事儿啊，得从老家的院子说起。院角有两棵柿子树，一棵是爷爷年轻时种下的，树干粗壮，我们叫它“坤坤树”；另一棵是后来奶奶从邻村移来的，苗条些，结的果子也更甜，自然就成了“小坤树”。每年秋天，两个“坤坤”的枝桠都会越过矮墙，悄悄缠在一块儿。
我那时候小，总听奶奶念叨：“瞧见没，男孩的坤坤放到女孩的坤坤里，来年果子才甜。”我仰着脖子看，只当是树枝打架。后来才明白，奶奶说的，是爷爷会把雄树上开得最好的那几串花，小心翼翼地摘下来，绑到雌树的枝条上。他的动作很慢，像在完成一件顶要紧的事。阳光透过交迭的叶子，在他长满老茧的手上跳动。
这过程有个专门的叫法，乡亲们都懂，叫“授粉”。可奶奶从不这么说。她就爱用她那套带着泥土味儿的话：“让它们有个伴儿，说说话，这日子啊，才有盼头。”爷爷听了，也不搭腔，只是嘴角微微翘一下，继续侍弄他的树枝。那种默契，静悄悄的，却比什么话都来得扎实。
慢慢的，我品出点味儿来了。这“坤坤”放到“坤坤”里，哪里只是种树呢？它像是生活里一种最朴素的智慧。男孩的坤坤，是那份主动的、带着点笨拙劲儿的付出；女孩的坤坤，是那份接纳的、孕育着无限可能的包容。一放一接之间，不是简单的迭加，是两种生命力量的交汇与融合。它需要时机，需要耐心，更需要那么一点心甘情愿的“给予”和“承接”。
后来我离家读书，在城市里见惯了速食的情感，有时候会突然想起老家院子的秋天。想起爷爷专注的眼神，奶奶在树下仰头望着的笑容。那种联结，不喧嚣，不计算，就像树根扎进泥土，自然而然。它讲的是一个“合”字。是独立的两个个体，因为某种奇妙的牵引，彼此靠近，相互滋养，最终结出共同的生命之果。这果子，也许是甜蜜的收获，也许只是一段并肩生长的岁月。
前年秋天回去，爷爷已经弯不下腰了。他拄着拐杖，站在柿子树下指挥我：“左边那枝，对，就是那串花多的，轻轻绕过去……”我学着记忆里他的样子，伸手去够那枝条。那一刻，我突然觉得，我触碰到的，不只是粗糙的树皮和柔软的花蕊。我好像摸到了一种流淌了很久的东西，从爷爷奶奶那里，从这片土地里，悄无声息地传了过来。
现在，两棵树的树冠早已分不清彼此，郁郁葱葱地连成一片。每年依旧果实累累，沉甸甸地挂满枝头。咬一口，那甜味厚实得很，带着阳光和时间的味道。我猜，那甜里，有一半是来自“男孩的坤坤”那份执着的托举，另一半，则来自“女孩的坤坤”那温柔而坚定的包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