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爽好湿-疯狂做受顿痴顿
好爽好湿-疯狂做受顿痴顿
那天下午，我在老城区那条弯弯绕绕的巷子里瞎逛。阳光被两旁的老楼切成一条条的，空气里有股潮湿的旧书报味儿。就在一个卖旧电器和杂货的铺子前，我停下了脚。玻璃柜台底下，一堆蒙尘的碟片里，有个东西猛地抓住了我的眼——那张顿痴顿的封面，花花绿绿的，印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：“好爽好湿-疯狂做受”。
我蹲下身，凑近了看。塑料封套已经泛黄，边角也磨得起了毛，但上面那些夸张的字体和模糊的人物剪影，透着一股子直白又土气的劲儿。老板是个光着膀子摇蒲扇的老头，瞥了我一眼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老碟咯，五块钱拿走。”我没还价，掏钱把它买了下来。说不清为什么，可能就是觉得这名字太扎眼，太奇怪，像是一个被遗忘的、来自过去的秘密信号。
回到家，我翻出那台好久没用的老式顿痴顿播放机。机器读碟时发出嗡嗡的、不太顺畅的声响，电视屏幕先是跳出一片雪花点，然后才显出画面。画质颗粒感很重，色彩也调得过分浓艳，一看就是那种小作坊的产物。片子内容嘛，和我想象的……不太一样。它不是什么正规电影，更像是一段段零碎的、自嗨式的录像拼接。有嘈杂的歌舞厅镜头，有演员用夸张的舞台腔念着狗血台词，偶尔穿插一些意味不明的风景空镜，配着震耳欲聋的电子乐。
看着看着，我忽然有点明白了。这“好爽好湿”，可能压根不是指什么具体的感官刺激，更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。那种九十年代末、世纪初特有的、不管不顾的狂热劲儿。片子里的人扭动着，呐喊着，用一种近乎粗鄙的方式，表达着某种想要挣脱的欲望。那是一种原始的、未经修饰的“爽”感，和今天屏幕上经过精密计算的“刺激”，味道完全不同。
我点了暂停，画面定格在一张淌着汗、却笑得很开怀的脸上。我在想，制作这张碟的人，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情呢？也许就是几个朋友，凑了点钱，用简陋的设备，想记录下自己心里那股憋不住的“疯”劲儿。他们可能没想过什么艺术不艺术，就是觉得“好玩”，觉得“够味”。这种直接和生猛，反而让这张粗制滥造的碟片，有了一种奇特的生命力。它不完美，但它是活的，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汗味和热气。
这张碟就像一个时间胶囊。它封存了一种已经有点陌生的表达方式——那种直来直去、甚至带点草莽气的快乐追求。现在的东西，太精致了，也太懂得分寸。而这张“疯狂做受顿痴顿”，它标题里的“疯狂”，或许就是那种敢于粗糙、敢于直白的勇气吧。它不在乎你怎么看，它自己先“嗨”了再说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电视屏幕的光在房间里一闪一闪。我没有快进，就这么一段段地看着。那些夸张的表演，过时的音乐，此刻却让我觉得异常真实。它不是什么需要解读的艺术品，它就是一段存在过的、热腾腾的情绪。你甚至能感觉到，录制现场那热浪扑面的沉浸感，和参与者们全情投入的忘我状态。
片子的最后，是一段没有任何剪辑的长镜头，镜头有点晃，对着一个空荡荡的舞台，背景音里只有隐约的、欢腾过后的余音和喘息声。然后，画面戛然而止，跳回到蓝屏。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，只剩下机器运转的低鸣。我坐在沙发里，没立刻起身。心里头那股因为奇怪标题而勾起的猎奇心，早就平复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淡淡的、说不清的感触。这张碟本身，似乎比它想表现的内容，讲述了更多东西。
我把碟退出来，拿在手里又看了看。封面上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字，此刻看来，竟少了些俗气，多了点坦率。它就是一个印记，证明某种简单甚至笨拙的冲动，曾经那样鲜活地存在过。我把碟片收回那个有点破损的封套，放进了书架的最里层。不是收藏，更像是给一段陌生的、他人的狂欢，留一个安静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