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学课代表趴下让我桶免欣赏
数学课代表趴下让我桶免欣赏
这事儿得从上周叁那节数学课说起。窗外的知了叫得人心烦，黑板上老陈正讲得唾沫横飞，什么叁角函数、什么余弦定理，我听着跟天书似的。眼皮子越来越沉，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栽。
就在我快跟周公会面的时候，胳膊肘突然被同桌小玲轻轻捅了一下。我迷迷糊糊抬起头，顺着她眼神往斜前方瞄——哎，那不是咱们班数学课代表李明吗？这小子平时正经得跟个小老头似的，这会儿居然也趴下了。他整个人伏在桌面上，后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，校服外套的布料被午后的阳光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。
你猜怎么着？他右手还松松地握着支红笔，左手压着本摊开的练习册。我眯起眼睛仔细瞅，好家伙，那册子上密密麻麻全是演算步骤，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出来的。最绝的是，他趴着的姿势特别，练习册正好朝我这个方向斜着。我这么一瞧，嘿，连他最后卡壳的那道几何题辅助线怎么画的，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老陈还在讲台上挥舞着叁角板，声音忽远忽近。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风扇的嗡嗡声。我这个角度，正好能“桶免欣赏”到他那本笔记的全貌——哦，这“桶免欣赏”可不是什么网络新词，是我老家那边的土话，大概就是“凑巧看了个够”、“意外收获”的意思。就像你路过邻居家院子，人家门没关严，你无意间瞥见了院里那棵结满果子的石榴树，红彤彤的，心里头莫名就高兴。
我看着看着，忽然有点走神。李明那本子上，不光有标准答案，旁边空白处还挤着不少小字：有的地方画了个哭脸，旁边写着“此法笨拙！”；有的步骤旁打了个勾，标注“妙！可推广”；还有一道题，他用了三种解法，最后用一种颜色笔总结了一句：“核心是转化，化陌生为熟悉。”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，比课本上那些干巴巴的公式生动多了。
我以前总觉得李明这家伙是天赋好，脑子转得快。现在这么“桶免欣赏”了一下他的私人战场，倒品出点别的味儿来。哪有什么轻轻松松的成功，那些漂亮的满分背后，是这么多涂涂改改、自我较劲和碎碎念啊。他趴在那儿，不是偷懒，怕是昨晚又熬夜琢磨题目，这会儿实在撑不住了。阳光把他耳朵照得有点透红，旁边还有块橡皮屑没擦干净。
下课铃突然响了，李明一个激灵坐起来，有点慌张地推了推眼镜，下意识就把那本练习册合上了。他转头的时候，正好和我还没收回的目光对上。我有点尴尬，冲他咧嘴笑了笑。他愣了一下，也回了个有点腼腆的笑，然后赶紧转身去收小组作业了。
那天放学后，我破天荒地没急着去打球，而是把数学试卷拿出来，对着那道总是出错的题型，试着像李明笔记里写的那样，去找找“转化”的办法。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拉了很久，第一次没那么焦躁。我好像有点明白了，学习这事儿吧，有时候真需要那么一点点“桶免欣赏”的机会——不是去窥探别人的隐私，而是偶然间，瞥见了别人认真对待生活的那个笨拙又真诚的侧影。那个侧影告诉你，路都是一步一步走的，汗都是一滴一滴流的。
后来我再看到李明正襟危坐地给同学讲题，脑子里总会闪过他趴在桌上、握着红笔睡着的样子。那幅画面，比任何慷慨激昂的励志演讲都管用。它让我觉得，那座叫“数学”的大山，好像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，至少山上已经有人在认真地、甚至有点可爱地留下脚印了。而我，或许也可以试着，踩出自己的痕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