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尔古纳那里有站小巷,额尔古纳那条站边的小巷
额尔古纳那里有站小巷,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从老辈人嘴里缓缓吐出的故事。我在一个雾气氤氲的清晨踏进这里,青石板路湿漉漉的,映着初升的太阳,泛着细碎的光。
巷子窄得很,两个人并肩走都嫌挤。右手边的土墙斑斑驳驳,露出里面掺着的草秸,手指摸上去,能感觉到时光粗糙的颗粒感。有几处墙皮脱落得厉害,新生的苔藓便顺势爬了上去,绿茸茸的一片,给这苍老的底色添了几分生气。
巷子里的声响与光影
越往里走,生活的气息就越发浓了。不知哪家院门虚掩着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一声悠长的叹息。空气里有种混杂的味道——刚出炉的列巴带着焦香,混合着院子里飘出的羊奶的腥膻,还有墙角那丛野菊清苦的芬芳。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,成了这条小巷独有的标签。
额尔古纳那条站边的小巷,它不像旅游手册上那些精心打扮过的古街。这里没有招摇的幌子,也没有千篇一律的纪念品。倒是有个戴老花镜的匠人,坐在自家门槛上,正用鹿筋线缝制一双狍皮手套。他的动作不紧不慢,每缝一针都像是与皮料商量着来。我蹲在旁边看了许久,他没抬头,却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,慢悠悠地说:“急什么,好东西都是磨出来的。”
再往前,遇到个摆摊卖野果子的老奶奶。蓝头巾,深眼窝,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。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告诉我,这山丁子酱是她清早刚熬的,酸甜适中。我买了一小罐,她用木勺舀的时候,手腕微微发颤,却保证每一勺都瓷瓷实实。临走,还非要往我手里塞两个熟透的沙果。
站在这额尔古纳那里有站小巷的深处,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。这条巷子看似是静止的,其实它有自己的脉搏,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。那些被磨得光滑的石板,那些被风雨剥蚀的木窗,甚至墙上依稀可辨的旧年标语,都不是废墟,而是层层迭迭、活着的年轮。
黄昏时分,我快要走到巷尾。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,有户人家已经开始准备晚饭,屋顶的烟囱冒出笔直的、灰白色的炊烟。那烟缓缓上升,在无风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安宁。它不急着散开,就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,守着这条额尔古纳那条站边的小巷,守着属于自己的、不慌不忙的时辰。
我转身离开时,巷口那盏老式的路灯恰好亮了。昏黄的光晕洒下来,并不很亮,却足够温暖,足够照亮这条额尔古纳那里有站小巷回家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