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把自己的坤坤放入女生的坤里
男孩把自己的坤坤放入女生的坤里
巷子口的老槐树下，几个半大孩子围成一圈，脑袋凑在一起，嘀嘀咕咕的。带头的那个男孩，我们都叫他小峰，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，神秘兮兮的。旁边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叫小雯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，又是好奇，又有点儿怯。
“你……你手里到底是啥呀？”小雯终于忍不住，声音细细地问。
小峰把手摊开。躺在他手心的，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，是只刚蜕壳不久的、嫩绿色的知了，我们那儿管它叫“知了猴”，或者就叫“金蝉”。阳光下，那小东西薄薄的翅膀还带着水光，微微颤着。
“这叫‘坤坤’，”小峰一本正经地宣布，带着点男孩们特有的、煞有介事的权威感，“刚变的，你看它多嫩。”他把“坤坤”两个字咬得很重，好像这是某种了不起的学名。其实呢，不过是孩子们自己起的代号，代表一切刚从土里出来、还没硬朗的小生命。
小雯“哦”了一声，伸出指尖，想碰又不敢碰。“那……我的‘坤’呢？你昨天答应给我的。”
小峰咧嘴一笑，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另一个小铁盒，打开。里面铺着几片鲜绿的梧桐叶子，叶子上，安静地躺着一只更小的、几乎透明的幼蝉，一动不动。
“喏，你的‘坤’，”小峰说，“我找了好久，这只最干净，翅膀都没沾土。”他说的“坤”，是他们游戏里的另一个“术语”，大概是指更柔弱、需要被保护的那一方，通常由女孩们“保管”。
孩子们的游戏，总有自己的法则和语言，大人听不懂，也觉得幼稚。可在那片树荫下，这就是全部的世界。
“现在，我要把我的‘坤坤’，放到你的‘坤’里啦。”小峰宣布。他小心翼翼地从自己手心捏起那只稍大的嫩蝉，又轻轻掀开铁盒里的梧桐叶，把两个小生命并排放在一起。他的动作那么轻，那么专注，仿佛在进行一项庄严的仪式。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，碎金似的洒在铁盒里，洒在那两只依偎着的、脆弱的小生命上。
小雯屏住呼吸看着。那一刻，没有哄笑，没有起哄，连最淘气的孩子也安静了。他们大概并不懂什么深刻的寓意，只是模糊地觉得，这像是一种生命的托付。一个男孩，把他珍视的、象征着发现与勇气的“战利品”，郑重地放进女孩那象征着守护与温柔的“容器”里。
这大概是最原始、也最纯净的一种“放入”吧。无关风月，只是童年里一次偶然的共情，一次对微小生命的共同看顾。那只稍大的“坤坤”微微动了一下翅膀，碰了碰旁边更小的“坤”。小雯忽然小声说：“它们做个伴，就不怕了。”
是啊，做个伴。许多年后，小峰和小雯大概早忘了这个下午，忘了“坤坤”和“坤”的代称。他们会长大，会遇到真正复杂的情感与世界。但那个树荫下的仪式，那种小心翼翼捧出的善意，那种对生命最初的、朦胧的尊重与联结，或许会像蝉翼上的纹路一样，以某种看不见的方式，留在记忆的某个角落。
蝉鸣忽然响亮起来，夏天正浓。孩子们一哄而散，跑向巷子深处，去寻找新的“宝藏”。铁盒被留在老槐树的树根旁，里面，两个小生命静静地依偎着，等待着它们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的飞翔。那个简单的动作——放入——完成了一次无声的童年共鸣，在漫长的夏日里，留下一点几乎听不见的、透明的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