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安站街快餐约学生,大安路边快餐学生相约
夜幕下的人流
华灯初上，大安站的霓虹灯牌接二连叁亮起来。地铁口涌出密密麻麻的人流，像退潮后散落的贝壳，叁叁两两停在路边。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，手里攥着手机，时不时低头看一眼。
街角那家快餐店亮着暖黄色的灯，玻璃门上蒙着薄薄的水汽。推门进去，炸鸡的香味混着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。穿蓝色制服的服务生靠在柜台后面，眼皮耷拉着，手里慢悠悠地擦着杯子。
靠窗的卡座里，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围坐着。可乐杯上的水珠顺着杯壁滑下来，在桌面上洇开一小滩水渍。穿连帽衫的男生划着手机屏，突然压低声音说：“等会儿老地方？”旁边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框，嘴角轻轻一扬。
约定成俗
说来也怪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这家店成了他们碰头的老据点。离学校就隔两条街，价格实惠，最重要的是——家长老师很少会来这种地方。那些不想被听见的对话，在这里显得格外安全。
“我妈昨天又翻我手机了。”扎马尾的女生突然开口，吸管在可乐杯里搅动着冰块，“幸亏我提前删了聊天记录...”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，像蚊子哼哼。其他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，这种事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穿校服的男生从书包里摸出作业本，随手摊在桌上。扉页上用钢笔画着歪歪扭扭的涂鸦，仔细看能辨认出是校服的简化图案。他盯着本子发呆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，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玻璃门上的铃铛又响了，进来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学生。他们熟门熟路地走向最里面的位置，和柜台后的服务生点头打招呼。看来常客不止一拨人啊，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，在这条街上慢慢成了常态。
交错的光影
路灯的光斜斜地照进来，在油腻的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半，外面的车流声渐渐密集起来。有个女生不停看表，显得坐立不安。
“再等五分钟。”她对同伴说，手指绞着书包带子，“说好七点半在这见的...”话音未落，玻璃门被推开了，带进来一阵夜风。进来的人四下张望，目光很快锁定了这个角落。
新来的人没穿校服，套着辞惫别谤蝉颈锄别的卫衣，帽子压得很低。他快步走过来，往卡座里一坐，这才把帽子往后一推。几个人头凑在一起，说话声音压得极低，偶尔爆发出压抑的笑声。
服务员过来收拾隔壁桌的餐盘，他们立刻噤声，假装认真写作业。等服务员走远，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这种小心翼翼的放松，大概就是青春期的常态吧。
窗外，晚高峰的车流堵成了长龙。尾灯连成红色的光带，映在快餐店的玻璃上，与室内暖黄的灯光交融。有个男生望着窗外出了神，手里的笔在作业本空白处无意识地画着圈。
“该走了。”不知谁提醒了一句，大家这才开始收拾书包。穿卫衣的男生最先起身，把帽子重新戴好，推开玻璃门消失在夜色里。剩下的几个人互相道别，朝不同的方向散去。
服务生开始擦拭他们刚才坐的桌子，抹布扫过桌面，带走了可乐渍和些许饼干渣。暖黄的灯光依旧亮着，玻璃门上的水汽又厚了几分，等待着下一拨推门而入的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