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让我她我爽了好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5:11:27 来源:原创内容

老师让我帮她,我爽了好一阵

这事儿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。高二那年,李老师突然在放学后把我叫到办公室。她是我们语文老师,平时挺严肃的,戴着副细边眼镜,说话不紧不慢。那天她桌上堆着半人高的作文本,夕阳斜斜地照进来,把她鬓角几根白头发照得发亮。

“能不能帮老师个忙?”她推了推眼镜,“市里有个教学成果展,得整理这些年的优秀作文范文。我眼睛最近不太好,看小字吃力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我就连忙点头。说实话,我那会儿语文成绩普普通通,能被老师点名帮忙,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雀跃。

头两天真是手忙脚乱。得按年份分类,给每篇作文写简评,还得把潦草的字迹誊抄到稿纸上。手指被纸张划了好几道小口子,钢笔水蹭得袖口都是。可奇怪的是,我一点儿不觉得烦。晚上九点多,教学楼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只有办公室那盏旧台灯陪着。李老师时不时递过来一块巧克力,或者轻声提醒:“这段评语可以换个角度想想。”

大概干到第四天吧,我突然在泛黄的稿纸里翻到一篇作文。那是五年前一个学长写的,题目叫《桥》。文字干净得像溪水,写他爷爷修了一辈子桥,最后在病床上说,人心里也得搭桥。我看着看着,竟然发了愣。原来好文章是这样的——不用华丽词藻,就能把人心里最软的地方轻轻碰一下。

“看出味道来了?”李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。她没批评我走神,反而拉了把椅子坐下,指着那段描写老人手的句子:“你看,这里只写了‘青筋像老树的根’,但读的时候,你是不是能看见那双粗糙的、抖着的手?”我使劲点头。那个傍晚,我们聊了整整一个钟头。从作文里的细节,聊到怎么观察生活里那些细碎的光。我第一次发现,文字不是试卷上的分数,它是活的。

打那以后,这事儿就变味了。不,是变得更对味了。我主动跑去问还要不要帮忙整理读书笔记,整理名家散文摘录。我妈都纳闷:“最近怎么一吃完饭就往学校跑?”我也说不清,就是觉得,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忽然有了温度。我在帮老师,可更像老师在悄悄给我开小灶——不是补课的那种,是把文学这扇门推开一条缝,让我瞅见了里头的风光。

有一次我整理到一篇对于离别的文章,自己试着写了段评语。李老师看完,用红笔在旁边添了句:“此处若联想到朱自清《背影》的笔法,或许更有深意。”就这一句话,像突然把我脑子里零散的珠子串成了链子。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啧,真是比打游戏通关还带劲。

这个教学成果展的筹备过程,前后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。最后一天,我们把整理好的叁大本册子装箱。李老师拍拍封面上的灰,忽然说:“谢谢你啊。其实我这眼睛,是老花加近视,配了新眼镜也不太好使。”她顿了顿,“但更主要的是,我想找个人,把这些好东西传一传。你挺坐得住。”

我抱着箱子下楼时,脚步轻快得差点跳起来。晚风凉丝丝的,吹在脸上特别舒服。那阵子我作文分数没突然飞涨,但写东西时,心里头踏实了。我知道好文章该往哪个方向琢磨,知道平淡的句子底下也能藏着惊雷。这种长进很慢,但扎得根深。

现在回头想,老师让我帮的那个忙,哪里只是整理文件啊。她给我递了把钥匙,让我自己打开了那扇门。而门后的世界,够我琢磨好久好久。那种从心底漫上来的、实实在在的获得感,比什么夸奖都受用。这大概就是成长里最爽的事吧——不知不觉间,你已经被悄悄换了一副看世界的眼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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