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码尿尿
无码尿尿
那天在公园，看见个两叁岁的小娃娃，穿着开裆裤，摇摇晃晃跑到树根底下，唰一下就来了一泡。他奶奶在后面笑眯眯地看着，路过的熟人还打趣两句。那场景，自然极了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也没人觉得有啥不对。可你想想，要是换个成年人，光天化日之下也这么来一泡，那画面……估计警察和路人都不答应。
这“码”，到底是什么呢？我琢磨着，它大概就是那层约定俗成的“遮羞布”，是文明社会里，我们给自己行为画下的一道线。小娃娃的“无码”，是天性，是还没被社会规则完全规训的本真。成年人的“无码”，可就成了失礼，甚至违法。你看，同样一泡尿，有没有那层“码”，意义天差地别。
咱们的生活里，这种“码”无处不在。说话得讲分寸，那是语言的“码”；穿衣得看场合，那是形象的“码”；做事得守规矩，那是行为的“码”。这些“码”垒起来，就成了社会的围墙，维护着基本的秩序和体面。没了它们，恐怕真要乱套。可有时候吧，这“码”垒得太高、太厚实了，把人憋得慌。比如心里有些真实的想法，到了嘴边，转了几个弯，变成一句完全无关痛痒的客气话。这算不算一种过度的“编码”呢？
我有时候挺怀念那种孩童般的“无码”状态，不是说真要随地大小便，而是指那种直抒胸臆、不刻意伪饰的痛快。心里怎么想，脸上就怎么带出来；喜欢就是喜欢，讨厌也不硬装笑脸。但这种“无码”，在成人的世界里太奢侈了，弄不好就碰得头破血流。我们大多数人，都活在一套复杂的编码系统里，对着不同的人，说着不同解码方式的话。
这让我想到另一个事儿，就是“坦诚”。真正的坦诚，或许就是一种高级的、负责任的“无码”。它不是口无遮拦的冒犯，而是在恰当的时机，卸下那些不必要的防御和伪装，露出一点真实的“质地”。就像你和至交好友聊天，可以暂时抛开那些社交辞令，说说烦心事，发发牢骚。那一刻，你是相对“无码”的，是放松的。这种关系，也因此显得格外珍贵。
所以说，“无码”是个挺有意思的词。它一头连着不被束缚的天性与真实，另一头又可能指向失序与粗野。我们不可能、也不应该退回到完全“无码”的原始状态。但也许，我们可以试着在那些密不透风的“码”里，找到一些透气的缝隙。在值得的人面前，在安全的语境下，偶尔允许自己“无码”那么一会儿，说点真心话，露点真性情。这大概是对抗生活过度“编码”的一种小小努力吧。
公园里那个娃娃，总有一天会长大，会自己提上裤子，学会在正确的地方解手。他会慢慢懂得并穿上各种各样的“码”。这是成长，也是文明化的过程。但我希望，在他心底某个角落，还能为那份“无码”的天真和直率，留一点点位置。毕竟，完全被“码”住的人生，虽然整齐规范，但会不会也少了点鲜活的趣味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