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池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河池一带两百元的情缘
老街的灯光总是昏黄昏黄的,照得石板路泛着水光。我站在巷口等阿梅,手机里还留着昨天她发来的消息:“老地方见,两百块。”这话说得真像接头暗号,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见,准得想歪了。
河池这一带的夜晚总是热闹得恰到好处,既不像城里那样吵得人心慌,也不像乡下静得让人发毛。卖米粉的摊子支在路边,锅里冒着热气,几个下夜班的工人围坐在塑料凳上,呼噜呼噜地吃着。他们偶尔抬头看一眼站在路边的我,眼神里带着好奇,但没人多问。
两百块能买什么
阿梅来了,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。她塞给我一个小布包,我摸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递过去。她数都没数就揣进口袋,嘴角弯了弯:“这次的杨梅酒是我爸自己酿的,比上次的甜。”
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河池附近200块钱的爱情——她家自酿的杨梅酒,每次都是这个价。说来也怪,我在城里什么好酒没尝过,偏偏就惦记这一口。第一次喝是她爸在路边摆摊,我停下车买了解渴,这一喝就上了瘾。
“你爸身体好些没?”我问。阿梅摇摇头,又点点头:“老毛病了,能扛。”她说话总是这样,简单得让人猜不透。
我们站在巷口的榕树下,她突然说:“其实这酒本来不该卖这么贵。”我笑了:“那你还要两百?”她也笑了,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:“贵点好,贵了你才会慢慢喝。”
这话说得我心里咯噔一下。是啊,要是叁十五十的,我可能早就当水喝了,哪会像现在这样,每晚只倒一小杯,慢慢品。
河池一带两百元的情缘,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。明明就是买卖,却比很多交情都来得长久。半年了,每隔两叁周,我总会找个理由开车过来,就为这一布包杨梅酒。
有回我问阿梅,为什么不涨价,城里有家店想找她长期订货,出价叁百。她当时正在整理布包上的带子,头也没抬:“说好的价,改了味道就变了。”
后来我才知道,她爸的病每个月药费正好八百,我的两百,加上另外叁个老客的两百,刚好凑够。我们都默契地保持着这个数字,谁也不说破。
今晚走的时候,阿梅突然叫住我:“下个月可能没酒了。”我愣在原地,心里空了一下。“我爸要动手术,得住院。”她说完就转身走了,步子很快,像是怕我看见什么。
我开着车在回城的路上,脑海里全是阿梅那句“贵了你才会慢慢喝”。原来这河池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喝的从来不只是酒。
第二天我又去了,直接把车停在她家巷子口。阿梅看见我,眼睛红红的。“手术要多少钱?”我问。她不肯说,我就一直站着。最后她比了个数,我点点头:“酒我全包了,按老价钱,先付一年的。”
她爸出院那天,我又去取酒。老人握着我的手,嘴唇发抖,却说不出话。阿梅在旁边看着,突然就哭了。那一刻我明白了,这河池一带两百元的情缘,早就不只是一笔买卖了。
现在我的车后备箱里,还放着两布包杨梅酒。喝得比以前更慢了,一周才舍得倒一小杯。朋友笑我痴,为了点土酒跑那么远。我只是笑笑,没告诉他们,这酒里沉着的,是城里花两万都买不来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