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河耍女娃,纳河畔耍女娃
那天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打在纳河的水面上，碎成一片片金箔。我蹲在河边的青石台阶上，看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浅滩处嬉水。她们穿着花花绿绿的短衫，裤腿卷到膝盖上头，小脚丫啪嗒啪嗒地踩着水花。
年纪最小的那个丫头没站稳，一屁股坐在水里，溅起好大一朵浪花。旁边的女娃们不但没去拉，反而咯咯笑起来。落水的丫头也不恼，顺手撩起水就往同伴身上泼。这下可好，原本只是踩水玩，瞬间变成了打水仗。
记忆里的纳河耍女娃
这场景让我想起小时候。那会儿我们也这样，一到夏天就往纳河边跑。大人总在背后喊：“别往深水处去！”我们嘴上应着，等到了河边，早把嘱咐抛到脑后。河滩上那些光滑的鹅卵石，被太阳晒得温热，光脚踩上去特别舒服。
现在的纳河耍女娃，玩的花样和我们当年差不多。拿网兜捞小鱼小虾，用河边的黄泥捏小人儿，或者就是单纯地互相泼水玩。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特别机灵，总能躲开别人泼来的水，自己却一泼一个准。
她们玩累了，就并排坐在石阶上，把小脚丫泡在清凉的河水里。有个小姑娘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，大家分着吃。阳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，糖纸在风里闪着细碎的光。
我忽然想起什么，起身往上游走了走。果然，那棵老柳树还在，枝条都快垂到水面了。我们小时候也爱在这儿玩，把柳条编成环戴在头上，假装是花冠。现在树荫下坐着几个纳河畔耍女娃，正认真地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。
这时下游传来一阵笑闹声。回头一看，原来是之前那个落水的小姑娘，这次故意往水里跳，还招呼同伴：“快来呀，水里可凉快了！”她那活泼劲儿，把岸边几个观景的游客都逗笑了。
有个稍大点的姑娘比较稳重，一直站在没膝深的水里，小心地看着妹妹们。她不时提醒：“小心石头滑！”“别往那边去，水深！”那神态，活像个小大人。这让我想起我姐，小时候带我们玩时也是这副模样。
太阳渐渐西沉，河水被染成了橘红色。远处传来家长的呼唤声，该回家吃饭了。女娃们这才依依不舍地上岸，互相拧着湿透的衣角，约好明天再来。她们沿着河岸走去，湿漉漉的脚印在青石板上慢慢淡去。
我还在原地站了会儿，看着恢复平静的河面。纳河耍女娃的身影消失了，但她们的笑声好像还留在空气里，随着晚风轻轻飘荡。这时有只白鹭从芦苇丛中飞起，翅膀掠过水面，荡开一圈圈涟漪。
河对岸又来了几个孩子，估计是吃完晚饭出来玩的。他们手里拿着小风车，在暮色里跑着，风车呼呼地转。看来，纳河畔耍女娃的故事，每天都会上演新的篇章。
我转身往家走，心里琢磨着，明天要是得空，再来看看这些纳河耍女娃会玩出什么新花样。这条河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童年，而这份简单的快乐，始终没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