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中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汉中周边200元的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3:12:12 来源:原创内容

汉江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汽掠过堤岸,我蹲在老西门城墙根下看老人们下象棋。马走日象走田,楚河汉界分明得像现实生活的分水岭。穿碎花裙的姑娘从青石板路那头跑来,帆布鞋踩碎积水坑里的夕阳光。

“两百块够吗?”她喘着气停在我面前,鬓角汗湿的头发贴在绯红的脸颊上。我捏着皱巴巴的两张纸币,想起叁天前在劳务市场,工头说搬完这车水泥预制板正好这个数。

劳务市场斜角的烟摊

认识小禾就是在劳务市场斜角的烟摊。她蹲在台阶上数钢镚,硬币在搪瓷碗里叮当响。“差叁块。”烟摊老板用抹布拍打着玻璃柜台。我递过五块钱买了两瓶冰峰,橙子味的气泡在喉间炸开时,看见她眼睛亮得像初秋的汉江。

后来总约在江边的长椅见面。她教我用狗尾巴草编兔子,我给她讲工地龙门吊怎么把楼板吊上二十八层。有回暴雨突至,在报刊亭屋檐下躲雨,她忽然说:“在汉中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是不是特别像这阵雨?”来不及回答,雨停了,卖报的老头收摊时多找了我五毛钱。

其实两百块能做的事情很多。东大街的麻辣粉加两份豆芽,北关旧书市淘到1983年的《朦胧诗选》,骑共享单车去龙岗大桥看落日,在桥拱的阴影里分食一包五香瓜子。有次在中心广场遇到卖花的孩子,她挑了半天,选了最便宜的白色小苍兰。

兴汉门外那家裁缝铺

兴汉门外那家裁缝铺的老板娘总说我们像她缝纫机上的双线针脚。小禾在那改过一条连衣裙,裁掉的碎布头给我做了个钥匙扣。有晚加完班去找她,她在24小时便利店值夜班,微波炉热着半价饭团。我们坐在落地窗前看晚归的出租车,车顶灯明明灭灭像流萤。

她手机相册里有张照片:我趴在拆迁区的断墙上涂鸦,画了只戴安全帽的兔子。那是给包工头女儿补课换来的粉笔,六种颜色铺满了整面灰墙。后来推土机来了,扬尘飘到叁公里外的滨江公园,我们在那里放风筝,线轴是用电线绕的。

入冬后接了个夜班保安的活,制服袖口脱线处露出她绣的禾苗图案。监控屏幕的蓝光里,想起她说过汉中周边200元的情感故事,大概就是集满十个矿泉水瓶换根烤肠的夜晚,保温杯里始终温着的醪糟,以及某次我发烧时,她典当掉唯一的银镯子买药。

开春时她要去南郑学美容手艺,我送她到高客站。安检机吞没她的行李时,突然跑回来往我兜里塞了什么东西。班车驶出站台才摸出来,是个针脚歪斜的平安符,夹着张字条:“等学会纹眉,第一个给你画眉毛。”

如今我还在汉江边等活,偶尔看见穿碎花裙的姑娘都会多看两眼。劳务市场的烟摊拆了,改成自动售货机,冰峰涨了五毛。有次搬完家具经过龙岗大桥,发现当年用粉笔画的兔子还剩个耳朵轮廓,旁边添了朵小苍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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