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好舒服宝贝别夹杨建军
爽?好舒服?宝贝别夹杨建军
这标题,猛一看,是不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,甚至想歪了?别急,咱先别急着下结论。这其实是老杨,哦,就是杨建军,他自个儿在家折腾那台老古董收音机时,嘴里蹦出来的几句话。
老杨今年五十有六,退了休,日子一下子空了。儿子给买了智能手机,他玩不转,总觉得那屏幕亮得刺眼,里面声音吵得慌。他还是惦记着客厅角落那台“红灯”牌收音机,结婚时候的物件,陪了他大半辈子。
那天下午,雷阵雨刚过,空气里有股土腥味儿。老杨又把它搬出来,搁在方凳上。后盖早就没了,里头是密密麻麻的线路板和落了灰的元件。他戴上老花镜,拿着小螺丝刀,这儿捅捅,那儿拧拧。其实没啥大毛病,就是接触不良,声音时有时无,杂音比歌声还大。
“嘶……刺啦刺啦……”一阵刺耳的电流声。老杨皱着眉,小心地拨弄着一根细铜线。忽然,“滋”的一声轻响,电流声没了,紧接着,一段极微弱的、带着遥远年代沙沙声的戏曲调子飘了出来,是《智取威虎山》的片段。
“嘿!”老杨眼睛一亮,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:“爽?”他屏住呼吸,手指更轻了,慢慢调整着旁边一个生了锈的旋钮。那声音渐渐清晰起来,虽然还裹着岁月的杂音,但唱腔字字入耳,铿锵有力。一股熟悉的、暖烘烘的感觉,顺着耳朵眼钻进心里。他靠在旧藤椅背上,长长舒了口气,嘴角带笑:“好舒服……”
这舒服,不是躺按摩椅那种舒服。是东西没丢、手艺没忘、过去的日子还能摸得着的那种踏实。是电流接通那一刹那,和记忆里某个频道完美对上的那种惊喜。
正美着呢,老伴儿在厨房喊:“杨建军!过来搭把手,把这罐咸菜给我搬到高柜上去!”老杨正沉浸在“修旧如旧”的成就感里,心思全在那根脆弱的连接线上,生怕一动弹,这好不容易来的声儿又跑了。他头也没回,有点着急地嚷道:“宝贝别夹!……等会儿!这儿正到关键处呢!”他本意是让老伴别催他,别“夹”着他赶紧去干活,一顺嘴,把收音机这“老宝贝”和自个儿名字全带出来了。
厨房那头安静了两秒,然后传来老伴儿笑骂的声音:“老东西,魔怔了!跟个破收音机叫宝贝!”老杨自己也乐了,摇摇头,但手还是稳稳地扶着那旋钮。他忽然觉得,这“老宝贝”和叫他名字的老伴儿,都是他生活里不可或缺的“核心元件”。一个连着过去的精气神,一个撑着现在的热乎气。少了哪个,他这日子,都得出现“接触不良”的杂音。
窗外的天放晴了,一缕光斜射进来,正好照在收音机斑驳的外壳上。里面的戏文正唱到高潮处,老杨眯着眼,手指跟着鼓点,在膝盖上轻轻敲打。他弄出的这点响动,比手机里任何一首高清音乐都让他觉得身心舒畅。这身心舒畅来得不容易,不是手指头点两下就有的,是花了时间、耐了性子,从一堆旧零件里“淘”出来的。
时代变得快,新玩意儿层出不穷。但总有些东西,像这台老收音机,像老杨这双手,像那些藏在电流杂音后面的老调子,需要慢一点,需要“别夹”,需要细细地接驳。接通了,那一刻的亮光和声响,那份踏实感,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韵味。这韵味,就藏在这“爽”、“舒服”、和一句情急之下的“宝贝别夹杨建军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