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摸夜夜夜操
日日摸夜夜夜操
老张最近总觉得手不对劲。不是这儿酸，就是那儿麻。白天在工位上敲键盘，手指头像是生了锈，嗒嗒嗒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子涩劲儿。晚上回家呢？手机倒是抓得紧，拇指在亮晶晶的屏幕上划拉，一刷就是大半宿。他媳妇儿说他，你这手啊，比见我还亲。老张嘿嘿一笑，没吭声，心里却嘀咕：可不就是嘛，睁眼摸的是手机，闭眼前摸的还是它。
这日子，好像掉进了一个循环。早上摸黑找手机，上班摸鼠标键盘，下班路上摸方向盘，回了家往沙发一瘫，继续摸那块冰冷的玻璃屏。这“摸”的动作，几乎成了本能。手指头好像自己长了眼睛，认得那些图标的位置，划开、点按、滑动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可摸着摸着，心里头那份实在感，却好像越来越薄了。
有一回停电，手机没了电，电视看不了，网络也断了。老张坐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屋里，竟有些手足无措。手空落落的，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他这才猛地意识到，自己这双手，有多久没好好摸过别的东西了？没摸过媳妇儿新换的窗帘布料，没摸过阳台上那盆薄荷毛茸茸的叶子，甚至很久没实实在在地、不赶时间地摸过一本纸书的书页了。
再说那“夜操”。不是别的，就是夜里那点精神头，全操练给那块屏幕了。追剧、打游戏、看直播、刷短视频，眼皮都打架了，心里还喊着“再一会儿，就一会儿”。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，精神萎靡，仿佛夜里真的去干了什么重体力活。这夜夜的“操劳”，掏空的是第二天的精气神。第二天工作起来没效率，哈欠连天，晚上为了放松，又忍不住拿起手机……你看，又一个循环扣上了。
这算个什么事儿呢？工具本来该是听人使唤的，现在倒好，人好像被工具给使唤了。手指的肌肉记忆，全是点击和滑动；大脑接收的信息，全是碎片和光影。我们通过一块小小的屏幕去“触摸”整个世界，以为见识了很多，可那份真实的触感——阳光的温度、微风的轻抚、纸张的纹理、甚至人与人之间一个扎实的握手——反而变得陌生了。
老张开始试着改。晚上到家，把手机放在门口的柜子上，给它也“下个班”。空出来的手，去摸摸孩子的头，去帮媳妇儿摘摘菜，去浇浇花。他发现，指尖沾上泥土的感觉，是温润的；芹菜梗掰断的脆响，是清脆的。夜里呢，挑本买了很久却没翻的书，纸页翻动的声音，沙沙的，竟然格外悦耳。睡意来得自然又踏实。
改变当然不容易。有时候手还是会习惯性地往空荡荡的裤兜边伸。但老张觉得，总得把那双被“驯化”了的手，找回来。找回来去触摸那些更真实、更有温度的生活痕迹。这“日日摸”的对象，或许该换换了；“夜夜操”的内容，或许也该变变了。让手指重新学会感受粗糙与细腻，让夜晚重新归于宁静与滋养。这大概，才是手指和夜晚，原本该有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