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仗夫面前陂人要了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1:41:33 来源:原创内容

在仗夫面前陂人要了

老李蹲在自家门槛上,烟抽了一根又一根。斜对面,王麻子的叁层小楼正叮叮当当地封顶,那瓷砖亮得晃眼。他媳妇翠花从屋里出来,把洗菜水泼得老远,水花子溅到老李脚边。“瞅啥呢?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人家盖楼,你还能瞅出块金砖来?”

老李没吭声,把烟屁股摁在地上,碾了又碾。心里头那点念头,像被碾碎的烟丝,火星子明明灭灭的。王麻子以前是个啥?跑摩的的!去年不知走了什么门路,倒腾起山里的石头,冷不丁就发了。这回盖楼,阵仗大得吓人,酒席摆了叁天,村里有头有脸的都去了。老李也去了,坐在最偏的角落,看着王麻子端着酒杯,脸膛通红,一口一个“兄弟”地叫着,那架势,真像个“人物”了。

“咱就不能也想想辙?”晚上吹了灯,老李在黑暗里憋出这么一句。翠花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:“想啥辙?老老实实种你那几亩地,把儿子学费挣出来是正经。别学人家,那‘场面’是咱撑得起的?”老李听着,心里更不是滋味。他想起白天在王麻子楼前,听见几个人嘀咕,说王麻子这石头生意,里头“水分”大着呢,手续好像也不那么齐全。可这话没人摆到明面上说,大家看见的,只是那气派的小楼,和王麻子越发挺直的腰杆。

日子像村口的河水,看似平静地流着。老李到底没忍住,东拼西凑,跟着邻村一个人跑起运输来。车是二手破车,路是难走的山路,钱没见着几个,罪受了不少。那天车坏在半道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老李趴在车底下弄得满身油污,手机响了,是儿子从学校打来的,支支吾吾说要买套贵的辅导资料。老李应着,额头不知道是汗还是油,滑腻腻地流进眼睛里,刺得生疼。

好不容易回到家,村里却炸开了锅。王麻子被带走了!说是非法采矿,事情闹大了。那栋簇新的小楼,大门被贴上了封条,像个华丽的哑巴,再也说不出往日的神气。村里人叁叁两两地聚着议论,有的惋惜,有的后怕,也有的,嘴角带着点看不分明的意味。老李路过时,听见以前最捧王麻子场的一个人“啧”了一声:“看看,这‘场面’撑过头了吧?塌了。”

老李没接话,慢慢踱回家。翠花正在院里喂鸡,见他回来,也没提王麻子的事,只说了句:“锅里有热水,洗洗吧,一身味儿。”老李舀了水,蹲在院子里,哗啦啦地洗着脸和胳膊。冰凉的水激得他一哆嗦,脑子却好像被洗清楚了。他抬头,看见自家这住了二十年的平房,墙皮是有点斑驳,但结实;院子不大,但鸡冠花开得正旺。

那一晚,老李睡得出奇地踏实。他梦到自己还在山路上开车,但车修好了,路好像也没那么颠了。天快亮的时候,他迷迷糊糊地想,明天得去把车彻底检修一下,再打听打听,有没有从镇上到县里的固定货运线路,虽然钱不多,但稳当。想着想着,窗户外头,天光已经一点点泛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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