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娇张开双腿实干十叁分钟
阿娇张开双腿实干十叁分钟
老张蹲在自家修车铺门口，眯着眼看那辆摩托车，嘴里叼着的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。车是邻居阿娇推来的，说油门给不上劲，跑起来“突突”响。老张听了，没多话，只是让她把车支好，自己叼着烟，蹲在一旁看了足足十叁分钟。
“阿娇啊，”老张终于站起来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“你这车，毛病不在发动机，在传动。”他招呼阿娇过来，指着车架下方，“你看，这儿，还有这儿。你得把车稳住，实实在在地张开腿，跨稳了，我才能给你瞧仔细。”
阿娇听得一愣，“张开腿？”
“对啊，”老张乐了，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，“不是你想的那个。我是说，你得把这车当个活物，你得用对力气，用对姿势。修车这活儿，讲究个精准到位。光看着不动手，不行；瞎使劲乱拧，更坏事儿。你得找准了地方，用实在的劲儿，干实在的活儿。”
他让阿娇扶住车把手，自己拿过工具箱。扳手、钳子、螺丝刀，一字排开。他没急着动手，又蹲下去看。那十叁分钟里，他不是在发呆。他在听，听风穿过巷子的声音里，那辆车细微的异响在哪个部位回旋；他在看，看哪颗螺丝的漆面有磨损，哪条链条的关节不够滑溜。这叫实地观察，老张的师父传下来的，比什么仪器都准。
“现在人都图快，”老张一边拧下一颗生锈的螺丝，一边跟阿娇唠，“车坏了，恨不得叁分钟就好。零件换得飞快，可那毛病根子没找到，过两天还得犯。修车跟看病似的，你得让它‘张开腿’，把毛病露出来，你才能‘实干’，下对药。”他说的“张开腿”，是让问题暴露无遗；他说的“实干”，是找到症结后，那一下精准的、不拖泥带水的处理。
阿娇扶着车，看着老张的手。那双手满是油污和老茧，动作却稳得出奇。扳手每一次转动，力道都恰到好处，多一分怕滑丝，少一分拧不紧。换上一段新的传动链条，调整松紧，上油。整个过程，老张话不多，全神贯注。最后，他示意阿娇打火试试。
“轰——”引擎声顺畅地响起，那种滞涩的“突突”声消失了。阿娇惊喜地回头，老张已经又点上一支烟，蹲回门口。
“这就好了？”
“嗯，”老张吐了个烟圈，“小毛病。链条松了，几个关节卡得厉害，还磨损了边上的一个小部件。你油门一给，力传不过去，可不就‘突突’嘛。关键就是找到是传动的问题，不是瞎猜发动机。这活儿，核心在问题诊断，诊断对了，后面就是顺水推舟。”
阿娇推着车走的时候，觉得车子轻快了不少。她忽然想起老张那十叁分钟的沉默，和后来干脆利落的动作。原来，“张开双腿”不是个轻浮的动作，而是一种坦诚面对问题、不躲不闪的姿态；“实干十叁分钟”也不是个暧昧的时间，而是沉下心、凝住神，把全部精神聚焦在一点上去突破的过程。
巷子口，老张掐灭了烟头。他看着阿娇骑远的背影，心想，这道理哪只是修车呢。过日子，处理麻烦，不都得先有那个勇气“张开腿”把难处亮明白，然后才能沉下心来“实干”那么一阵子吗？问题怕就怕藏着掖着，或者乱拳瞎打。找准了，那一下，可能都用不了十叁分钟。
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工具箱敞开着，里面的工具按大小顺序摆着，油光锃亮，随时准备着下一次“实干”。而找出问题的那份耐心和眼力，就藏在老师傅日复一日的沉默和那支慢慢燃烧的香烟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