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网鲁丝叁区社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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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最近有点烦。饭桌上,老婆又念叨起楼上李姐家的事。“人家闺女,网上谈了个对象,听说条件可好了,还是叁区的呢!工作稳定,社保齐全。”老张闷头扒饭,心里直犯嘀咕:这年头,感情的事儿,咋就跟“叁区”、“社保”捆得这么紧?
他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,喜欢厂里梳着大辫子的女工,心思简单得很。一封手写信,车间里多帮两回忙,心照不宣地一起走段下班路,感情就像慢火煨汤,一点点熬出滋味。哪像现在,年轻人手指在屏幕上一划,头像一闪,几句话来回,好像就能定了终身。这“爱情网”撒得又广又密,可捞上来的,究竟是鲜活的真心,还是包装精美的“条件说明书”?
这所谓的“网”,不只是互联网那张看不见的线。它更像一层无处不在的、由各种现实考量织成的滤网。收入、房产、户籍所在地……尤其是那个“叁区社保”,不知何时成了婚恋市场上一个硬邦邦的筹码。好像有了它,未来的日子就有了防波堤,风雨不侵。感情本身的那点心动、那份契合,反而被挤到了角落里,成了锦上添花、可有可无的点缀。
我不是说现实考量不对。过日子,柴米油盐,谁也不能飘在天上。社保代表着一种保障,一份稳定,这当然重要。但问题在于,当这些条件被摆到最前面,变成了筛选人的第一道甚至唯一一道关卡时,味道就变了。这就像去菜市场,只挑那个最光亮标着“有机认证”的西红柿,却忘了闻一闻它是否还有阳光和泥土的香气。人,终究不是商品啊。
我认识个姑娘,前些年相亲,魔怔似的非“叁区”不考虑。后来真遇上一位,条件严丝合缝。可相处起来,客气得像商业会谈。看场电影,讨论的是票房数据和投资回报;吃顿饭,计算的是卡路里和营养配比。她说,和他在一起,未来的一切仿佛都已在贰虫肠别濒表格里规划妥当,安全,却让人心里空落落的,听不到一点心跳的声音。后来她还是咬牙断了,家里人都说她傻。
现在她嫁了人,对方是个搞设计的,社保在哪区她都说不清。但两人能聊一夜的科幻电影,能为阳台该种薄荷还是罗勒吵吵嚷嚷,然后笑着一起都种下。她说,看着那些绿苗冒头,心里是实的。这份“实”,大概就是感情里最珍贵的“保障”吧。它不写在任何凭证上,却能在风雨来时,让你觉得有处可躲,有人可依。
那么,这张“网”到底该怎么用?或许,它不该是捕猎的罗网,急着套住一个符合所有指标的“猎物”。它更该是张安全网,或者说是张连接彼此的网。先有了人,有了那份愿意彼此靠近的温暖和真诚,那些“社保”、“区域”之类的条件,才会落地生根,变成共同规划未来的踏实砖石,而不是冷冰冰的入场券。顺序,真的不能搞反了。
老张放下碗,对老婆说:“咱闺女将来找对象,咱别先问人家是几区、社保咋样。得多问问,那小子人实在不?能不能让咱闺女笑得没心没肺?俩人能不能说到一块儿去?”他顿了顿,像是在对自己说,“这些东西啊,才是感情里真正的‘保险’。别的,都是后面的零,这个‘一’要是立不住,后面再多零,不也还是空嘛。”
老婆白他一眼:“就你道理多。”但也没再接着往下念叨。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,每一盏灯下,或许都有人在“网”中寻觅、权衡、碰撞。希望他们都能记得,最先要打捞上来的,应当是那颗扑通扑通跳着的、活生生的真心。有了这个“一”,后面的路,两个人总能一起想办法,把那些“零”一个个添上,把日子过成属于自己的踏实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