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部长侵犯七日七夜
被部长侵犯七日七夜
办公室的钟指向晚上九点。林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把最后一份报表存好。同事们早就走光了,只剩下走廊尽头部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她起身收拾背包,金属搭扣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“小林,还没走?”门突然开了。张部长站在光影交界处,手里端着茶杯。他四十多岁,平时总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,此刻领带松了些,反而让人更不自在。“正好,对于你转正的事,进来聊聊。”他语气平常,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林薇的心往下沉了沉。实习期快结束了,同期进来的几个,就她还没收到确切消息。她捏了捏背包带子,跟着进了办公室。
门在身后轻轻合上。咔哒一声。
“坐。”张部长自己先坐进宽大的皮椅里,手指敲着桌面。“你的能力,我是看在眼里的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林薇紧绷的肩膀,“但你也知道,名额有限。”
空气好像变稠了。空调的冷风钻进衬衫领口。林薇等着下文。
“今晚加个班,帮我处理点私事。”他忽然倾身向前,把一份文件夹推过来。不是什么文件,是几张模糊的照片,看角度像是偷拍,主角竟是她自己——下班路上的,便利店门口的。“女孩子在外,要懂得保护自己。”他声音压低了些,“这些要是流传出去,对你影响不好吧?”
林薇脑子里嗡的一声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那根本不是见不得光的照片,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瞬间。可经他这么一说,配上那意味深长的语气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“从明天开始,每天下班后,来我这儿‘学习学习’。”他靠回椅背,恢复了那种温和的领导腔调,“就一周。一周后,转正通知会发到你邮箱。这些……小东西,也会彻底消失。”
那不是商量,是通知。林薇浑浑噩噩地站起来,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门的。电梯下行时,镜面墙壁映出她苍白的脸。她知道,那声轻微的“咔哒”,锁上的不止是那扇门。
第二天,她照常上班。白天一切如旧,部长经过她工位时,甚至和蔼地点头。只有林薇自己知道,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。下班铃一响,她的胃就缩紧了。
那七天,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。部长办公室成了另一个世界。有时候是无穷无尽的琐碎私事,替他订餐、取干洗、甚至替他女儿修改作业。有时候是冗长而带有暗示的“谈心”,他的椅子越挪越近,目光像黏腻的触手。言语上的试探,肢体上偶然的“无意”触碰,都在一点点侵蚀她的边界。他从不真正地“做什么”,却又无时无刻不在“侵犯”——侵犯她的时间,她的尊严,她对自己安全的认知。
她想过把手机偷偷录音,可他一进门就示意她把包放远。她想过豁出去撕破脸,可那些模糊的照片和唾手可得的转正机会,像两把钝刀子,架着她的喉咙。她甚至开始怀疑,是不是自己太敏感,误解了领导的“栽培”和“考验”?这种自我怀疑,或许正是他想要的效果。
第七天晚上,暴雨。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。张部长似乎格外烦躁,一份文件被他扔到林薇面前。“重做!做到我满意为止!”他绕到她身后,看着电脑屏幕。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。林薇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手指僵在键盘上。
“你很怕我?”他突然问。
窗外一道闪电劈过,瞬间照亮他脸上复杂的神色——有掌控者的得意,似乎也有一丝极快掠过的、连他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扭曲。雷声轰隆滚过。就在那一刹那,林薇看到了他电脑显示器边缘,贴着一张小小的全家福,笑容灿烂。
暴风雨停歇时,已经是深夜。他看起来累了,挥挥手让她走,没提转正,也没提照片。林薇走到门口,手放在冰凉的门把上,停住了。她没有回头,只是用尽力气,让声音听起来平稳:“部长,所有的‘学习’材料,我都按您要求备份好了。包括每天的谈话要点。”这是她七天来,第一次没有用敬语。
身后一片死寂。长久的沉默后,她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走廊的声控灯,随着她的脚步声,一盏盏亮起。
第八天早上,林薇递了辞职信。同时发出的,还有一封加密邮件,收件人是公司监察部门和一个她信得过的、做律师的表姐。邮件里没有任何指控,只是客观罗列了七天里她经手的、涉及部长公私不分的异常事项与时间记录。她最终没有用上那些“备份”,她发现,真正的勇气,或许不是对抗,而是选择不让自己烂在泥潭里。
后来,她听说部长被调去了一个清闲的闲职。再后来,她在新的城市找到了工作。那个雨夜,她没能成为英雄,但至少,她一步步,把自己从那个被“侵犯”了七日七夜的房间里,带了出来。门关上时,也许不需要那么响,但自己一定要记得,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