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火车站小巷子,洛阳火车站周边街巷
站台外的另一番天地
每次走出洛阳火车站出站口，那股子熟悉的喧嚣就扑面而来。拉客的司机、举着旅馆牌子的阿姨、拖着行李箱张望的旅客，组成了一幅流动的画卷。但我的脚步总是不自觉地往右拐，绕过气派的站前广场，钻进那片被高楼阴影笼罩的区域——洛阳火车站小巷子。
说实在的，第一次走进去需要点勇气。巷子不宽，两边墙面斑驳，老式居民楼的阳台还伸出几根晾衣竿。地面的石板路有些凹凸不平，雨后总会积起几个小水洼。可你要是以为这里只有破旧，那就错了。空气中飘着的，是牛肉汤和胡辣汤混着的热乎香气，能一下子把人从旅途的疲惫里拽出来。
巷子里的烟火日常
往里走个十几米，景象就生动起来。卖浆面条的小摊支在角落，老板娘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，不慌不忙地给碗里撒上芹菜粒。旁边修理铺的师傅正低头拧着自行车零件，收音机里放着豫剧。几个大爷坐在马扎上，围着棋盘杀得正酣，手边的搪瓷缸还冒着热气。住在这洛阳火车站周边街巷的，多半是老住户了。他们和火车站共存了几十年，早就习惯了南来北往的嘈杂，反倒活出了一份自家的从容。
我常去一家没有招牌的汤馆。老板是个中年汉子，话不多，见熟客来了就点点头。有回我问他生意如何，他一边往我碗里加汤，一边慢悠悠地说：“这儿比不上外面大马路，但来的都是老街坊，还有你们这些认路的老客。挣不多，够过日子。” 这话实在。这洛阳火车站小巷子里的营生，大多是这样，不图发财，图个安稳。隔壁百货铺的王婶更有意思，有次看我挑了半天毛巾，直接说：“小伙子，别挑那花哨的，旁边那条纯棉的，便宜还耐用。” 在这地方，好像很少遇到那种使劲推销的，多了点人情味。
傍晚时分，巷子就更热闹了。下班的人提着菜匆匆穿过，放学的小孩追跑打闹，各家厨房开始传出滋啦啦的炒菜声。火车站那边传来隐约的汽笛，不但不觉得吵，反而成了这里的背景音。站在巷口往里看，这洛阳火车站周边街巷，就像是个小小的世界，外面是奔流不息的旅程，里面是扎下根的生活。
新旧交织的风景
当然，这里也在变。有些老房子墙上用红漆画了个圈，里面写着“拆”字。街角那家我买了很多年烧饼的铺子，上个月再去，已经换成了闪着霓虹灯的连锁便利店。崭新的招牌和旁边褪色的老墙放在一起，看着有点不真实。也不知道那片总飘着油茶香的角落，明年还在不在了。
但总有些东西没变。巷子深处那棵老槐树还在，夏天照样撑开一片绿荫。树下修鞋的张大爷还在，只是鬓角更白了。他工具箱里那些家伙事儿，估计比我的年纪都大。有次我问他为啥不搬去跟孩子住，他笑了：“这儿多好，抬头能跟人唠嗑，低头能干活。听着火车响，就知道又有人到洛阳了。”
或许，这就是这片巷子最独特的地方。它紧挨着迎来送往的车站，自己却慢慢地过着日子。它看着无数人从这里开始洛阳的故事，而它自己的故事，就藏在那一碗热汤、一声吆喝、一盘棋局里。下次你从洛阳火车站出来，要是时间不赶，不妨也拐进去走走。不用刻意寻找什么风景，光是站在那里感受一下，就挺有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