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换美妇摆完闭作者不详
交换美妇摆完闭作者不详
老陈蹲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，眼睛却不时往村西头瞟。他媳妇秀英正从那边过来，挎着个竹篮子，步子迈得又轻又快，像踩着云彩。可老陈心里头不舒坦——这媳妇，是“换”来的。
这话得从叁年前说起。那时候老陈快四十了，还打着光棍，家里就叁间土坯房，谁家姑娘看得上？村东头的赵老叁，情况也差不多。两人有一回喝闷酒，不知怎么的，赵老叁就红着眼珠子说：“老陈，我妹子守寡两年了，模样你也见过……你家里那个银镯子，我娘生前老惦记。”老陈心里咯噔一下。他那银镯子是祖传的，值点钱，可比起活生生的人……那晚的月亮惨白惨白的，两人就着花生米，竟真把这荒唐事给定了。
于是，赵老叁的妹子玉芬进了老陈的门，老陈那对沉甸甸的银镯子，套在了赵老叁新娶的媳妇手腕上。村里人背地里都说这是“换亲”，难听得很。可老陈觉得，玉芬挺好，手脚勤快，话不多，就是眼睛里总像蒙着层雾，看不透。
日子像村边的小河，平平淡淡地流。玉芬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，对老陈也客气，客气得像是招待远房亲戚。老陈慢慢发现，玉芬有时会对着窗外出神，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褪了色的香囊，那绝不是老陈给的东西。他心里头开始不是滋味了，这“换”来的贴心，里头到底有几分是真？
转机来得突然。去年夏天暴雨，老陈去镇子上赶集回来晚了，山洪冲垮了那段最险的土路。他深一脚浅一脚摸黑往回赶，心里急得像火烧。快到村口，却看见一点昏黄的光在雨幕里晃，是玉芬提着马灯，披着破蓑衣，浑身湿透地等在那儿。见到他，也没多话，就把手里捂在怀里的干衣服递过来：“换上，别着了凉。”那一刻，老陈鼻子一酸。什么换不换的，这风雨里等着自己的人，才是真真切切的。
打那以后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老陈去镇上，会记得给玉芬捎块花布头；玉芬做饭，也总把鸡蛋埋在他碗底。两人话多了起来，聊庄稼，聊雨水，偶尔也聊起小时候的趣事，就是谁也不提从前。那层隔在中间的薄冰，被日复一日的灶火热气，慢慢烘化了。
前天夜里，玉芬在灯下补衣裳，忽然轻轻说了句：“那香囊……是我娘给的。以前心里苦，就看看它。”老陈正在搓草绳，手停了一下，“哦”了一声，过了半晌才说：“明天我去抓两只小鸡崽，你养着，院子里有点活气。”玉芬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眼里那层雾，好像散了，亮晶晶的。
老陈现在蹲在槐树下，看着秀英——不，是看着玉芬走过来。篮子里是新摘的豆角，水灵灵的。他磕磕烟灰，站起身，心里那片原先荒着的地，不知什么时候，已经被这“换”来的媳妇，用细水长流的日月，给养得郁郁葱葱了。什么作者不详？这往后的日子，得他们俩自己一笔一划，写得明明白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