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贝不戴套套了丑
宝贝不戴套套了丑
她发来这条消息的时候，我正在厨房煮面。手机屏幕亮起，那行字跳进眼里，我手一抖，差点把锅盖打翻。热气扑在脸上，有点懵。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？安全第一，这事儿不能含糊。怎么突然就……
心里头七上八下的。说实在的，有那么一瞬间，真的，心跳快了几拍。一种混合着冲动和侥幸的东西，像小火星似的窜了一下。但紧接着，那股劲儿就凉了。脑子里闪过好多东西，像快速翻页的旧书——将来怎么办？万一呢？那些深夜刷到过的、让人头皮发麻的医学纪录片片段，还有朋友酒后吐的真言，说差点被一个意外改变整个人生轨迹。这些东西，平时不想，可它们就在那儿，沉甸甸的。
我把火关小，擦了擦手，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久。这不像她平时说话的风格。我们之间，对于亲密关系里的安全和责任，聊过不止一次。她今天是怎么了？是情绪上头，觉得这样更能证明什么？还是听信了什么不靠谱的说法？比如“就一次没关系”，或者“安全期很准的”？这些念头，一个比一个让人坐不住。
我回到客厅，没立刻回。得想想，这话该怎么接。直接讲大道理？肯定不行，太生硬，像上课。假装没看见或者开玩笑糊弄过去？那更糟，问题还在那儿，下次还会冒出来。这事儿，躲不过去。它就像两个人之间一道看不见的测试题，答案关乎信任，更关乎对彼此人生实实在在的负责。
我靠在沙发上，想起以前我俩刚在一起那会儿。有次聊到未来，她说最怕生活失控，喜欢一切有条不紊、有规划的感觉。那现在这个提议，不就是往“失控”那个方向推了一把吗？真正的亲密，难道要靠摒弃安全的底线来证明？我觉得不是。恰恰相反，正因为在乎，才更要把那些不确定的风险，牢牢挡在外面。这不是疏远，这是把对方真正放在自己未来的蓝图里，细心呵护。
想明白了，话也就到了嘴边。我拿起手机，打字，删掉，又重写。最后发过去的，是这么一段：“宝贝，你这话让我心里一紧。我特别想靠近你，但正因为太珍惜你了，更怕任何‘万一’会伤害到你，影响到我们的以后。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，我不想有。我们慢慢来，保护好彼此，路才能走得又稳又远，对吧？”
发完，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。这不是拒绝，这是把两个人的手拉得更紧，朝着同一个方向。真正的爱，从来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冒险，而是在清醒中依然选择靠近，并且为这份靠近筑起坚固的堤坝。它关乎冲动，更关乎克制；关乎此刻的欢愉，更关乎未来每一天的踏实。
过了几分钟，手机又亮了。她回了一个拥抱的表情，然后说：“我刚才有点犯傻，你说得对。我们是要一直走下去的。”看到这句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。面好像煮好了，香味飘出来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去，但屋里的灯很暖。我知道，我们又一起跨过了一个小小的、重要的关口。有些底线，守住了，两个人之间的路，才会越走越亮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