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州 吴川火车站200一次快餐,吴川站旁快餐服务200元
那天路过吴川火车站,碰见个老熟人蹲在站前广场抽烟。他眯眼打量进出站的旅客,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我:"知道这儿最出名的是什么?"没等我猜,他吐出烟圈咧嘴笑:"雷州吴川火车站200一次快餐啊,跑长途的司机都熟。"
我顺着他视线望去,凌晨的火车站像刚熄灭的炭火,还有零星人影在暗处晃动。背着编织袋的民工蹲在台阶上啃馒头,穿衬衫的上班族拖着拉杆箱小跑,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坐在便利店门口玩手机——亮着的屏幕映得她们睫毛发蓝。
那些在暗处流动的生意
便利店老板娘撩开塑料门帘出来倒水,突然朝墙角扬了扬下巴。有个穿碎花裙的姑娘立即起身,跟着个拎公文包的男人往车站后巷走。"看见没?"老熟人把烟头摁灭,"吴川站旁快餐服务200元,比十年前涨了五十块。"他掰着手指算给我听:钟点房抽叁十,介绍人抽二十,姑娘实收一百五。
车站保安室的蓝漆剥落成地图模样,两个保安正用雷州话争论足球赛。其中年轻的突然起身,朝巷口晃手电筒。光柱扫过时,碎花裙姑娘把男人推进阴影里,自己转身用裙子挡住光束。"别照了阿叔!"她声音像浸了蜜,"人家谈恋爱也犯法?"保安咕哝着缩回脑袋。
车站广场突然开来辆长途大巴,吐出一群睡眼惺忪的乘客。穿工装裤的汉子们刚落地就四处张望,有个戴金链子的径直走向便利店门口的姑娘群。"挑个会按摩的。"他嗓门大得惊飞了垃圾桶边的麻雀。穿超短裤的姑娘应声站起来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串数字。
生活压弯的脊梁与扬起的裙摆
保洁阿姨拖着垃圾桶经过,塑料轮子在水泥地刮出刺耳的响。她突然停在碎花裙姑娘刚才坐的位置,从地上捡起张身份证。"阿妹!"她朝巷子喊,"你证掉了!"姑娘小跑回来接证件时,我瞥见出生年份是1998。
"读过中专的。"保洁阿姨等姑娘走远才叹气,"前年还在服装店当收银,现在..."她突然噤声,用力擦起广告牌上"雷州吴川火车站200一次快餐"的贴痕。那红漆字迹像血管蜿蜒进砖缝,刚刮掉又渗出印子。
便利店微波炉叮了一声,穿校服的男孩进来加热汉堡。他始终低着头,直到巷子里传来熟悉的女声才猛然僵住。"妈生病后她就休学了。"老板娘突然用雷州话喃喃自语,也不知说给谁听。男孩攥紧加热好的汉堡,塑料袋在他指间簌簌发抖。
晚班火车拉响汽笛,惊醒了在台阶打盹的民工。他揉着眼睛摸向裤袋,掏出张皱巴巴的百元钞反复数。最后站起身朝姑娘们走去,帆布鞋在积水坑踩出慌张的涟漪。
路灯突然齐刷刷亮了,车站钟楼显示晚上七点整。穿碎花裙的姑娘攥着钞票从巷子钻出来,边跑边套外套,背包拉链上挂的毛绒兔子一颠一颠。她冲进即将开动的公交车,从车窗探出头喊:"明天帮我留份叉烧饭!"声音被风扯成丝线,轻轻落在积着雨水的柏油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