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河找个女人100米过夜,纳河寻人百米夜宿
夜色像墨汁一样泼在纳河两岸,只有远处桥上的路灯在水面拉出颤巍巍的金线。老陈蹲在河堤石阶上,烟头一明一暗。他又想起那个奇怪的委托——纳河找个女人100米过夜,这话听着就别扭。
潮湿的夜风裹着水腥气扑来,我攥着手机沿河岸踱步。第叁晚了,还是没见到符合特征的女人。百米范围说大不大,从老邮局码头到退役货轮正好百米,可夜宿二字实在蹊跷——谁家大半夜在河边睡觉?
桥洞下的碎花布
第四天午后忽然下雨,我钻进桥洞避雨,却踩到半块蓝底碎花布。捡起来看,布料边缘参差像是被撕扯过,还沾着干涸的泥印。心里咯噔一下,这花纹和委托里描述的完全吻合。
雨停后我在附近杂货店打听。店主老钱磕着瓜子说:“前阵子有个外地女人老在河边转悠,有晚看见她往货运码头方向去了...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那地方晚上可不太平。”
当晚我带着碎布片再去桥洞。月光下,有个身影正蹲在当初捡到布料的地方摸索。我悄悄靠近,竟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,手里也捏着块相同的碎花布。
“您也在找夜宿的人?”我试探着问。老人惊得手一抖,布片飘进河里。他浑浊的眼睛盯着我:“你认得小梅?”
两张褪色的船票
老人从内衣兜掏出塑封的照片。黑白照片上,扎辫子的姑娘靠着船舷笑,身后正是纳河百米外的货运码头。原来四十年前,他和叫小梅的姑娘相约私奔,那晚他却在约定地点等了整夜。
“那年发洪水,货船提前开了。”老人摩挲着照片,“她肯定在百米范围内找地方过夜等我了...”他这些年在各个城市找相似的河段,专找百米内有码头的地方。
我陪他去航运局查档案。泛黄的航行日志记载着:1978年8月14日,洪峰突至,昌运号提前3小时离港。老管理员插嘴:“那年码头淹了半米深,摆摊的都挤在西头闸房过夜。”
我们找到废弃的闸房,在松动墙砖后摸到铁盒。里面是两张褪色的船票,用油布包着的日记本,还有朵压成透明的野花。日记最后一页写着:“在闸房等到天亮,阿强没来。留块布条当记号,将来他会找到的。”
老人攥着布条哭出声。四十年的谜底揭开,原来纳河寻人百米夜宿,是跨越两代人的等待。我把铁盒放回原处,也许该让这段往事继续留在纳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