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真实乱人
国产真实乱人
最近啊，我总琢磨一个事儿。这“乱”字，搁在生活里，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儿。屋里乱，得收拾；心乱，得静一静。可你发现没，有时候，这“乱”里头，偏偏藏着那么一股子热气腾腾的劲儿，一种特别真实的、不加修饰的活力。我说的这个“乱人”，不是指那些胡作非为的，而是指咱们身边那些活得有点“毛边”，不那么规整，却格外有血有肉的人。
就拿我老家的叁叔来说吧。他没啥大文化，在镇上开个修理铺，那铺子里头，扳手、螺丝、旧零件堆得那叫一个满当，外人进去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。用我妈的话说，“跟遭了劫似的”。可奇了怪了，镇上谁家电器、农具出了毛病，第一个准想到他。他能在那一堆“破烂”里，眨眼功夫就摸出要用的家伙什，叁下五除二，机器就又哼哧哼哧转起来了。他那双手，总是沾着油污，脸上也常抹着道黑，可你看他干活时那股专注的劲儿，眼睛发亮，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儿，你会觉得，那一片“凌乱”，就是他最自在的王国。他那份手艺，那份笃定，就藏在这看似杂乱无章的背后。
这让我想到咱们这片土地上，许多的“国产真实”。它常常不是精心策划的舞台剧，没有光鲜亮丽的布景。它可能就发生在喧闹的市集，嘈杂的工地，或者一个不那么整洁却烟火气十足的小饭馆里。这里的人和事，或许缺乏一种井井有条的“美感”，却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。他们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，操心着实在的柴米油盐，计较着分毫，却也愿意为街坊邻居搭把手。这种“真实”，带着尘土味儿，带着汗味儿，甚至偶尔还有点“蛮”劲儿，可它扎得深，接地气。
再说说我一个写东西的朋友。他的书房，那才是真正的“乱人”重灾区。书桌上，书本摞得摇摇欲坠，稿纸东一张西一张，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签。咖啡杯边沿留着昨天的渍。你进去看一眼，头都大。可他却说，他就需要这种“被包围”的感觉。每一本打开没合上的书，每一张涂改得面目全非的草稿，都是他思维正在爬坡过坎的痕迹。他的灵感，好像就喜欢从这种“混乱”的缝隙里蹦出来。那些最终打动人的文字，恰恰是从这一片思维的“原始森林”里艰难跋涉出来，才显得格外有力量。
当然，我可不是在鼓吹把日子过得一团糟。整洁和秩序，自然是好的，让人心里踏实。但有时候，我们是不是也太过于追求那种“滤镜”下的完美了？把生活修剪得整整齐齐，每一根头发丝都待在它该在的位置，说话滴水不漏，做事严丝合缝。这样当然挺好，可总觉得……少了点人味儿。咱们普通人过日子，谁家还没个鸡飞狗跳的时候？谁心里还没点理不清的烦心事儿？正是这些略显“杂乱”的细节，这些不那么完美的瞬间，构成了我们活生生的、热气腾腾的生活。
所以啊，看人看事，或许可以换个角度。别急着给那些看起来“乱糟糟”的人和状态贴上标签。那份外在的“乱”，底下涌动着的，可能是一颗专注的心，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，或者是一种正在蓬勃生长的、尚未定型的思想。这种“国产真实乱人”，他们就在我们中间，或许就是我们自己某一面的写照。他们不够精致，却足够坚韧；不够优雅，却足够生动。这片土地上的许多故事、许多创造，不正是从这种带着毛边的、真实的“乱”中，一步步生长出来的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