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兴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站点小街200元一回
这事儿得从上周路过宜兴火车站说起。那天我抄近路,拐进了车站后头那条小巷子。青石板路硌得行李箱哗啦响,墙根蹲着几个老师傅,脚边散落着工具包。有个穿工装的大叔冲我点头:“补漏200,一小时搞定。”我愣了下,这才注意到巷口歪斜的电线杆上挂着硬纸板——上面用红色油漆滚着“防水补漏200元一次”。
巷子深处飘来焊枪的焦糊味,叁五家五金店把轮胎摞成彩色蛋糕。穿围裙的老板娘正踮脚给塑料桶贴价签,看见我张望便扬扬手:“清仓价哈,都是200!”她甩了甩胶带卷,“这条街做批发生意十几年啦,附近工地的都来这儿进货。”
转角遇见邻街烟火
顺着巷子往南溜达,拐弯就撞见邻街的早市。摆摊的老太太把竹编筐堆成小山,嫩笋尖还沾着晨露。“姑娘带点春笋?二十块叁斤!”她扯过塑料袋抖开,突然朝路口骑叁轮的汉子吆喝,“馄饨车给我留碗虾仁的!”那叁轮车斗里摞着七八个不锈钢桶,车把挂的小黑板墨迹未干:鲜肉馄饨10元/碗。
我在馄饨摊的折迭桌旁坐下,发现斜对面修鞋摊的老爷子正用锤子敲打高跟鞋跟。他脚边粉笔写着“修补20元”,却把刚修好的童鞋递给带孩子的母亲:“这双不要钱,上次你多给了五块。”转头看见我惊讶的表情,他拧开搪瓷杯抿了口茶:“街里街坊的,谁家没个难处?”
油烟裹着葱花在阳光里翻飞,卖酒酿的板车铃铛叮当作响。这条街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,晾衣绳横跨两侧屋檐,衬衫下摆扫过“宽带安装”的广告牌。穿校服的男孩趴在杂货店柜台写作业,老板边补货边给他指数学题:“设未知数齿啊,跟你爸进货算账一个道理!”
突然听见鞭炮噼里啪啦炸开,新开的五金店正在搞促销。穿西装的小伙子往路人手里塞传单,喉结紧张地滑动:“全场工具200元任选...”对面老店老板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,忽然笑着摇摇头,转身从冰柜拿出两瓶汽水,隔着马路朝新店伙计举了举。
晚霞漫过屋顶时,我看见巷尾裁缝铺的阿姨在给流浪猫喂食。她小心地把鱼拌进猫碗,墙上的价目表被夕阳镀成金色:“扦裤边15元,改衬衫30元”。那只叁花猫蹭过她脚边,她轻轻叹了口气:“去年车站扩建,拆了半条街...幸亏我们这几家签了十年租约。”针线筐里堆着五颜六色的线团,最底下压着泛黄的营业许可证。
现在经过宜兴火车站时,我总会特意绕到后巷。修补摊的砂轮溅出橘色火花,菜贩正在收起遮阳伞,修鞋爷爷给工具箱挂上铜锁。200块在这里能补好漏水的房顶,也能买到让整条街安心的承诺。当动车组呼啸着掠过屋顶,那些挂在晾衣绳上的水珠正轻轻震颤,映出永不移动的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