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里男女共处差异点滴, 青春同行异趣交织
说来也怪,在凯里这座小山城里,男生和女生之间的差别就像酸汤鱼的辣与鲜,明明是不同的味道,偏偏凑在一起才够劲儿。记得高中那会儿,我们班男生总爱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,女生们则叁叁两两坐在香樟树下分享着糯米糍粑。可一到苗年节,男生敲起铜鼓时绷紧的胳膊,女生跳芦笙舞时翻飞的银饰,倒像是同一幅画里的明暗两面。
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差异
去年暑假在村寨做田野调查,我才真正注意到凯里男女共处差异点滴有多微妙。男生帮家里抬肥猪时总爱较劲谁肩膀更硬朗,女生绣花时却会悄悄比较谁的手指更灵巧。最有趣的是对歌会上,小伙子们扯着嗓子唱得山摇地动,姑娘们却把情意都藏在了银铃般的颤音里。这种差异倒也不让人别扭,反而像侗族大歌里的多声部,各自悠扬又彼此应和。
我表哥和他的青梅竹马就是典型例子。表哥总说“妹子心思比雷公山的雾还难猜”,可每回他扛着犁头从田埂回来,那姑娘早就备好了温热的油茶。有次我撞见他们在廊桥下闹别扭,表哥笨手笨脚地递过新采的杨梅,姑娘憋着笑把杨梅篮推回去:“哪个要你沾着泥巴的野果子!”你看,连表达关心的方式都差着十万八千里。
差异里的默契
现在城里年轻人总爱说“理解万岁”,其实凯里人早就明白这个理儿。风雨桥上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光景:丈夫握着刨子做木工,妻子在旁边给绣片镶边,两人整晌不说话,倒是刨花声和针线声此起彼伏的。有回见过更绝的——邻居家小两口吵嘴,媳妇气得把蓝靛布摔进染缸,丈夫闷头蹲在灶前添柴火,结果水烧开了,布也染好了,两人看着对方花猫似的脸突然笑出声。
这种青春同行异趣交织的状态,在传统节日里格外明显。跳月场上,后生们吹着芦笙围成外圈踏步如雷,姑娘们握着花带在内圈舞姿翩跹,看似各玩各的,可每当笙曲转调,所有人的脚步都会自然而然地变化。就像寨老说的:“芦笙要六根竹管才成调,生活也要男女各半才圆满。”
前两天路过母校,正赶上新生军训休息。男生们瘫在树荫下抢矿泉水,女生们却凑在一起修补晒脱皮的额角。可当集合哨响,迷彩服浪潮里早就分不出谁细致谁莽撞,只剩下同样稚气而坚定的脚步声。或许这就是成长的有趣之处——我们始终保持着差异,却又在不断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