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首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界首二百元情缘故事
界首西边那条老街的尽头,有家叫“转角”的理发店。老陈握着推子给人理发时,总能看见对面小旅馆霓虹灯牌在雾蒙蒙的玻璃上投下粉红色的光晕。
那天雨下得正紧,穿碎花裙的姑娘缩在屋檐下躲雨。老陈递过毛巾时瞥见她鞋帮开裂,雨水正顺着发梢往衣领里钻。“理个发吧,”她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等雨停就走。”
二百元的情缘
吹风机嗡嗡响着,老陈看见镜子里她闭着眼,睫毛轻轻颤动。她说从河南来,编织袋里装着绣花样子和半包饼干。临走时老陈把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塞进她包里,说是工钱提前结了。姑娘没推辞,只把个褪色的平安扣压在搪瓷缸底下。
后来她常来,有时带把青菜,有时捎包桂花糖。有回深夜叩门,拎着碘伏和纱布——老陈虎口崩了道口子,他自己都没发觉。那晚她坐在理发椅上转来转去,说起老家枇杷树今年结果少,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了。
街坊开始传闲话,说发廊师傅养了个便宜相好。老陈闷头给人刮脸,泡沫堆里忽然开口:“那天她鞋底快磨穿了。”确实,这界首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起初不过是两双破鞋的价钱。
转过年初雪那天,姑娘抱着包袱在车站蹲到半夜。客车停运了,她踩着冰碴子往回走,看见理发店亮着灯。老陈在烫发杠子旁边煨着姜茶,玻璃上的水汽凝成小溪流。
留在镜子里的人
开春时姑娘学会了烫头药水的配比。有次帮老太太卷发,人家夸她手巧,她抿嘴笑:“在老家给布娃娃编辫子练的。”老陈在旁边调染膏,突然觉得这界首二百元情缘故事,早就不止二百元的分量了。
端午节那天,她别上朵石榴花打扫铺子。老陈盯着镜子里晃动的身影,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镜中人也是这样模糊又真切。或许有些相遇,注定要留在镜子里才看得清楚。
傍晚收摊时,她突然说想学吹风造型。“学成能抵债不?”老陈把钥匙抛进铁皮饼干盒:“早抵完了。”其实那平安扣他穿根红绳挂在里衫,贴着心口戴了整年。
霓虹灯又亮了,这次映在两道依偎的影子上。街角夜来香开得正盛,香气漫过门槛,与吹风机里飘出的皂角味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