磐石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磐石一宿倩寻邻近女子
磐石镇的夜晚来得特别早，刚过八点，街上就没什么人影了。老王蹲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，橘红的火星在夜色里忽明忽暗。他望着对面小卖部昏黄的灯光，心里琢磨着白天听到的闲话——对于那个叫倩的女人。
旅馆老板娘端着搪瓷杯走出来，顺势坐在门槛上。"找人啊？"她吹开浮在面上的茶叶，"这年头，磐石镇哪还有人愿意待着。年轻人都往城里跑，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，就是些..."她突然刹住话头，咕咚灌了大口茶水。
老王掐灭烟头，在水泥地上碾了碾。"听说她以前在纺织厂上班？"他故作随意地问。老板娘眯起眼睛，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更深了。"你说倩啊，那都是叁年前的事了。厂子倒闭后，她就整天在镇上晃悠，有时候帮人缝补衣裳，有时候..."她突然压低声音，"有人说她在找什么人。"
镇上的风声
第二天清晨，老王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。早点摊的蒸笼冒着白汽，卖豆腐脑的老汉正和顾客闲聊。"昨晚又看见她了，"老汉舀起一勺嫩白的豆腐脑，"拎着个布包，从西头走到东头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"
顾客接过碗，撒上香菜："要我说啊，她就是在找附近的女人。前阵子还问我见没见过一个穿红裙子的。"老王竖起耳朵，故意放慢脚步系鞋带。这些零碎的线索像散落的珠子，就差一根线把它们串起来。
镇委会的公告栏前围着几个人。老王凑过去，看见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，照片上的女孩约莫二十岁，梳着两条麻花辫。下面的日期是五年前的。旁边有个中年妇女撇嘴："都这么久了，还能找到才怪。"
这时，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穿着褪色蓝布衫的女人快步走过，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。有人小声嘀咕："看，又是倩。"老王注意到她的布包露出半截红丝带，在灰扑扑的衣衫衬托下格外刺眼。
晌午的日头毒得很，老王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乘凉。卖冰棍的小贩推着自行车经过，车后座的木箱用棉被裹得严严实实。"来根红豆的。"老王递过五毛钱，装作不经意地问："那个倩，她平时都什么时候出来？"
小贩掀起棉被，冷气扑面而来。"说不准。有时候大白天，有时候深更半夜。"他找着零钱，"不过我总看见她在附近转悠，特别是老纺织厂那一带。"
旧厂房的秘密
废弃的纺织厂在镇子最西头。铁门上的锁早已锈迹斑斑，老王从侧面的破洞钻了进去。车间的织布机蒙着厚厚的灰尘，墙上还贴着十年前的生产标兵照片。在第叁排机器旁，老王停住了脚步——这里明显有人经常活动的痕迹。
角落的水泥地格外干净，摆着几个空矿泉水瓶。最让人注意的是墙上用粉笔画的一幅简笔画：两个手牵手的女孩，其中一个系着红头绳。老王用手机拍下这幅画，光线太暗，画质有些模糊。
回到旅馆已是傍晚。老板娘正在柜台后头看电视，本地新闻在报道最近的打拐行动。老王随口问道："倩是不是有个姐妹？"老板娘猛地转过头，电视机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。"你怎么知道？她妹妹失踪五年了，就在纺织厂下班的那天晚上。"
这个夜晚，老王又蹲在旅馆门口。这次他不再抽烟，而是盯着街道尽头。约莫九点钟，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出现了。倩走得很快，像在追赶什么。老王悄悄跟了上去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她最终停在镇口的公交站牌下。站牌上的漆已经剥落，但还能看清"通往市区"的字样。倩从布包里取出那根红丝带，仔细系在锈蚀的铁杆上。夜风吹过，丝带像蝴蝶一样飞舞。
"我妹妹最喜欢红色。"倩突然开口，把老王吓了一跳。她转过身，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："那天她说要去城里找工作，系着红丝带上了最后一班车。"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丝带，"这五年，每夜我都在找附近的女人打听，总觉得她还会回来。"
老王看着她从布包里掏出一迭寻人启事，纸张已经发软卷边。最上面那张正是公告栏里贴着的照片，只是眼前的倩比照片上苍老了许多。"为什么要晚上找？"老王忍不住问。
"白天大家都在忙，"倩把寻人启事重新收好，"只有夜晚，那些无所事事的人才会停下脚步听我说话。况且..."她顿了顿，"我总觉得夜晚更容易遇见迷路的人。"
远处传来狗吠声。倩系好最后一根丝带，朝着下一个路口走去。老王站在原地，看着那些在夜风中飘扬的红丝带，忽然明白了什么。每根丝带都系在一个可能的方向上，像是指路的标记，又像是等待的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