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偷拍区小说区图片区
小说偷拍区小说区图片区
老陈滑动着鼠标滚轮，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忽明忽暗。他点开一个论坛，名字起得直白，分区更是简单粗暴——“小说偷拍区”、“小说区”、“图片区”。他嗤笑一声，这年头，连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这么讲究“品类细分”了。
他先点进了“小说区”。这里头倒是热闹，标题五花八门，什么题材都有。一些连载的故事，开头几章免费，写得还挺像那么回事，悬疑设得巧，感情描得细。可等你看到关键处，弹窗就来了，要么让你付费解锁，要么指引你去某个神秘的“内部群”。老陈撇撇嘴，这算盘打得，他在办公室都听见响了。免费的是最贵的，这话搁哪儿都不过时。
好奇心驱使他，又溜达到了旁边的“图片区”。一进去，页面加载得有点慢，密密麻麻的缩略图挤在一起，看得人眼晕。大多是些风景、街拍，夹杂着些来源不明的明星模糊图。往下翻翻，偶尔会冒出几张打着擦边球的照片，角度刻意，配着些引人遐想的标题。他知道，再往下，可能就是另一个世界了。但他停下了，没那个必要。这些图片，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东西，朦朦胧胧，勾着你，但真凑近了，恐怕只剩下一片粗糙的像素和索然无味。
鼠标悬停在那几个字上——“小说偷拍区”。这个分区名字，透着一股子鬼鬼祟祟的劲儿。他想了想，还是点了进去。这里的帖子不多，安静得有些反常。标题大多语焉不详，用着隐晦的代称和拼音缩写。点开几个，内容让他皱了眉。所谓“偷拍”，有些是拙劣的笔厂合成图，有些是角度诡异的公共场所远摄，根本看不清什么。更多的是大段的文字描述，号称是“真实经历”，但文笔粗糙，情节雷同，读起来像流水账，还弥漫着一股子虚构造作的腥气。
老陈靠在椅背上，长长出了口气。这叁个并排的“区”，像叁个并排的鱼饵，味道不同，但钓的是同一种鱼——人的那点窥私欲、猎奇心。小说区用免费的故事拉你入局，图片区用模糊的影像撩拨你，而那个最隐秘的角落，则直接用禁忌的标题刺激你。它们层层递进，一步步试探着你的底线。
他想起楼下那个总爱探头探脑打听别人家事的邻居，和这些分区里的身影莫名重迭。所追求的，无非是那种“别人不知道我知道”的微妙快感。可这种快感，就像嚼一块早已没味的甘蔗渣，起初有点甜头，最后满嘴都是粗糙的纤维，什么也没剩下，还可能划伤口腔。
屏幕的光还在闪烁，那些分区标题依然醒目。但老陈觉得有点没劲了。他关掉了网页，顺手清理了浏览记录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，每一盏灯后面，都是真实而具体的生活。那比屏幕上任何模糊的影像、任何虚构的刺激，都要复杂得多，也生动得多。
他起身去倒了杯水，冰凉的水流过喉咙，让他清醒了不少。网络像个巨大的集市，吆喝声最大的摊子前，围的人往往最多。但有时候，安静走开，不去凑那个热闹，反倒能看清这集市本来的模样。那些被精心包装、层层隐藏的所谓“资源”，扒开外皮，内里可能空空如也，甚至裹着扎手的刺。他不再去想那些分区里到底还有什么，那已经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