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镇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镇百元情感故事
那会儿我刚从外地打工回来,闲在丰镇表哥家。巷子口总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,手里转着核桃,话里话外都绕着彩礼和婚事。隔壁李婶扯着嗓门说现在相亲见面礼都要八百起,听得我心里发慌。
直到在镇东头小卖部门口遇见她。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兜里揣着半包纸巾,说想借我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。拨号时手指微微发抖,挂断后执意要转我两块钱话费。我推辞不过,最后她买了根老冰棍非要塞给我。那天下着毛毛雨,我们站在屋檐下啃着冰棍,她突然笑了:“丰镇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你说现在还能找到吗?”
巷子深处的裁缝铺
后来才知道她在邻镇做裁缝,每天骑二八大杠来回。有回我假装路过她铺子,看见墙上挂满改好的衣服,最贵的手工费只要二十。她正踩着缝纫机给客人改裤脚,针脚密得像蚂蚁排队。
熟悉后偶尔一起吃饭,总是街角那家六元管饱的饺子馆。她蘸醋时会小心避开蒜泥,说待会还要接待客人。有次结账时我偷偷多付了十块,被她发现后追到门口,硬是把钱迭成小方块塞回我兜里。邻镇百元情感故事大概就是这样,连请客都要讲究分寸。
中秋前她接到家里电话,蹲在裁缝铺门口哭。我摸遍全身找出二百叁十七块五,用红纸包好塞进门缝。当晚她发来短信:“钱算借的,等我弟彩礼凑齐就还。”那晚月亮特别亮,我在镇上走了叁圈,忽然懂了什么叫患得患失。
她开始兼职工地食堂,每天多赚五十。有回给我带饭盒,底层藏着剥好的咸鸭蛋。工头开玩笑说现在哪有这么谈恋爱的,她红着脸擦灶台:“穷有穷的过法。”
雨夜里的二八大杠
入冬后她骑车摔进沟里,缝纫机踏板扎进小腿。我揣着攒的八百块去医院,看见她正拆输液管说要提前出院。邻镇百元情感故事里最怕生病,叁天住院费够买半年针线。
除夕夜我们蹲在裁缝铺吃火锅,电磁炉是从废品站淘的。她突然说:“其实那两百块我早攒够了。”窗外烟花炸响时,她往我碗里夹了片肥牛:“但要留着给你买新皮鞋,相亲穿。”
开春时她弟弟突然退婚,彩礼钱转回来大半。她第一次主动约我去县城,在商场试衣镜前转圈。那件米色风衣要叁百二,我们数遍零钱还差四十。售货员翻着白眼走开时,她拽着我往外跑,却在门口笑出眼泪。
现在我们在邻镇开了家缝纫培训班,最贵的课程收费九十八。昨天她修改学员作业时忽然抬头:“当时要是买了那件风衣,现在肯定舍不得踩缝纫机。”院子里晒着刚染的布,在风里哗啦啦响,像很多年前小卖部那场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