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粗又猛又爽又黄
又粗又猛又爽又黄
你看到这个标题，是不是心里咯噔一下？别急，先别急着想歪。咱们今天聊的，可不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我说的“粗”，是那种原生态、不加修饰的粗粝感；“猛”是扑面而来的冲击力；“爽”是直达天灵盖的痛快；至于“黄”嘛……你往秋天里看，那漫山遍野、铺天盖地的，是什么颜色？
对喽，我想说的，是黄土高原。第一次站在塬上的人，没几个不腿软的。那风，真是又粗又猛，裹着沙粒子，打得脸生疼。它不像江南的风，软绵绵、湿漉漉的，它是干的、硬的，像一把无形的锉刀，千万年来就这么锉着大地，锉出了沟，锉出了壑，锉出了这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地貌奇观。你听那风声，“呜——呜——”地吼，里头带着股子不服输的蛮劲儿。
这地方，看着荒，看着苦，可你要是待久了，反而能咂摸出味儿来。就像那碗本地的油泼面，碗比脸大，面是裤带般宽，辣椒面厚厚铺一层，滚烫的菜油“滋啦”一声浇上去，香气猛地炸开。这吃法，粗不粗？猛不猛？可你吸溜一口进去，从喉咙到胃，一路烧下去，额头上立马冒出一层细汗，那股子通透和扎实，让你忍不住一拍桌子：爽！
这里的颜色，更是绝。一到深秋，你放眼望去，真是满世界的“黄”。不是那种娇嫩的鹅黄，也不是明亮的金黄，是那种沉甸甸的、带着土地呼吸的褐黄。梯田像巨大的指纹，一圈一圈，从山脚盘绕到山顶。太阳一照，光影在沟壑间流动，整个高原就像一头蹲踞的巨兽，皮毛随着呼吸起伏，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。这种视觉震撼，是你在精致的画册里永远感受不到的。
住在这里的人，性子也像这水土。说话嗓门大，做事不拐弯，高兴了就唱信天游，那调子拔地而起，直冲云霄，带着哭腔也带着笑，把日子里的苦和甜，一股脑地全吼出来。他们的生活，和这片土地一样，有一种赤裸裸的真实。你在这里，能触摸到生活最本真的质地，粗糙，却滚烫。
所以啊，这“又粗又猛又爽又黄”，说的是一种活法，一种风景，一种味道。它不精致，不讨好，甚至有点扎人。但它有力量，有温度，能让你在麻木的日常里，猛地惊醒过来，感觉到自己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响。这年头，细腻的东西太多了，有时候，我们缺的，恰恰就是这一口“粗猛”的劲儿，这一片泼辣辣的“黄”。它提醒我们，生命的底色，原本就该如此热烈而坦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