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剧坏了我好像真是仙人免费观看
短剧坏了我好像真是仙人免费观看
老张最近有点不对劲。这话是他老婆先说的。那天晚上，他捧着手机，眼珠子都快掉进屏幕里了，嘿嘿傻乐。老婆凑过去一看，嚯，又是那种竖屏短剧，花花绿绿的画面闪得人眼晕。她没好气地嘟囔：“又看这些没营养的，吵得我睡不着！”老张头都没抬，只含糊应了声：“就快看完了，这集关键……”
关键啥呢？老张自己也说不上来。这部叫《都市修仙录》的短剧，套路他闭着眼都能猜到：主角是个窝囊废，偶然获得上古传承，然后开始扮猪吃老虎，打脸瞧不起他的人。可偏偏，这部剧有点邪门。里面那些拗口的修炼口诀，什么“气沉丹田，神游太虚”，他听着听着，脑子里居然自动冒出一些模糊的画面，像老旧的电影胶片，一闪而过。更离奇的是，剧里主角初期练功出岔子，经脉剧痛的位置——左肋下叁寸，老张看着看着，自己那个地方也隐隐抽痛起来。
“魔怔了吧你。”老张拍拍自己的脸，以为是熬夜熬的。他顺手点开下一集，屏幕上跳出一个大大的弹窗：“付费解锁，只需50元观看全集！”老张撇撇嘴，嘀咕道：“又来这套。”他这种老网民，自然有自己的门道。退出补辫辫，打开浏览器，手指头在搜索框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敲下了那行字：“短剧坏了我好像真是仙人免费观看”。
别说，还真给他找到了几个所谓的“免费资源站”。页面铺天盖地的广告，什么“一刀999”“在线提现”，角落里藏着模糊的播放链接。老张眯着眼，费力关掉弹窗，终于点开了视频。画质挺渣，声音也忽大忽小，但能接着看，他就心满意足了。剧里的情节越来越夸张，主角开始御剑飞行了。老张看着那五毛特效的飞剑，心里莫名涌起一股……熟悉感？甚至有点嫌弃：“这剑光凝而不实，灵力运转的路子根本不对头。”
这念头一冒出来，老张自己都吓一跳。我咋知道灵力该怎么运转？他晃晃脑袋，想把那荒唐的感觉甩出去。可那天晚上，他做了个梦。梦里没有高楼大厦，只有云雾缭绕的山巅，自己穿着一身广袖长袍，脚下踩着一道清凌凌的剑光，飞得那叫一个痛快。醒来后，那股御风而行的轻盈感，居然残留了好几分钟。
打那以后，事情开始不对劲了。老张发现自己脾气变“淡”了。儿子考试砸了，他居然心平气和；上班被领导无端训斥，他心里也泛不起什么波澜，只觉得对方情绪激动，嗓门太大，有点吵。看山不是山，看水不是水了。路过小区花园，他看着那些被修剪得整齐划一的灌木，会觉得它们“被束缚了天性”；望着阴沉要下雨的天，他能下意识地咕哝一句：“东南方水汽积聚，未时叁刻有雨。”结果，雨真的准时来了。
老婆觉得他老年痴呆了，催他去医院看看。老张嘴里答应着，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：看啥？咱这身子骨，好着呢。他偷偷继续搜那些免费网站，追着短剧看。剧越到后面越离谱，主角抬手间移山填海。老张看着，不再觉得爽，反而频频皱眉：“这里捏诀的手法错了半厘……那里调动天地元气的法门也太粗暴了，浪费。”
直到上个周末，社区搞消防演习。巨大的充气垫铺在楼下，主持人鼓动大家尝试缓降。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跳了，轮到老张，邻居们起哄让他也试试。老张站在四楼窗口，往下望了望。高度让他有点眩晕，但与此同时，一种更深层的、近乎本能的东西苏醒了。他手脚似乎自己知道该怎么动，腰腹该怎么用力。他没跳进气垫，而是……怎么说呢，顺着外墙的管道和空调外机，几个轻巧得不像话的借力，蹭蹭蹭，稳稳落在地上，比猫还轻。
全场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着他。老张自己也懵了，低头看看自己的手，又抬头看看四楼的窗口。消防员最先反应过来，冲过来激动地握着他的手：“老师傅！您这身手！以前练过特种兵吧？”老张干笑着，含糊过去。只有他自己心里，掀起了滔天巨浪。那个荒诞的念头，再也压不住了。
他躲回家里，关上门，心脏怦怦直跳。他再次打开那个广告满屏飞的免费网站，找到最后几集。剧情正到最高潮，主角面对最终反派，念出了贯穿全剧的、最核心的那段上古心法总纲。老张听着那些晦涩的音节，嘴唇不由自主地跟着翕动。念到某个关键处，他福至心灵，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纹路。
“噗”的一声轻响。他指尖冒出了一小簇火苗。不是打火机的火，是青幽幽的，温润又不失灼热，在他指尖欢快地跳动。老张盯着这簇火苗，整个人石化。手机里，短剧正巧播完，弹出大结局的字样。屏幕内外，仿佛两个世界在这一刻完成了某种诡异的对接。
老婆的钥匙声在门外响起。老张猛地一哆嗦，指尖的火苗“嗤”地灭了，只剩一缕青烟。他手忙脚乱地关掉网页，清除历史记录，把手机扣在沙发上，做出看电视的样子。可他的心里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那些免费观看的短剧，好像不只是段子。它像一把钥匙，无意间捅开了一扇他自己都忘了存在的、落了厚厚灰尘的门。门后有什么？他不敢细想，又忍不住不去想。仙人？别开玩笑了……吧？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老张坐在沙发上，没开灯。黑暗中，他缓缓地、试探性地，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