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第十页
国产第十页
你有多久没翻开一本纸质的国产小说了？不是电子书，不是手机屏幕，就是那种实实在在、带着油墨香的纸页。我昨天在旧书摊上，随手拿起一本，封面已经有些磨损，书名也模糊了。我翻到第十页，就那么定住了。
这一页，讲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。主人公起床，生炉子，煮一碗清汤挂面。作者用了大半页来写那缕从旧窗格透进来的、带着灰尘的光，写水烧开时壶嘴喷出的白汽，写面条在沸水里如何慢慢舒展。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，可字里行间，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劲儿，一种扎实的、熨帖到生活纹理里的劲儿。我忽然觉得，这“第十页”，好像一个隐喻。
我们常说“国产”，可太多时候，眼光要么落在最光鲜的封面，要么急于翻到最后看结局。这中间扎实的、甚至有些平淡的“第十页”，反而容易被匆匆掠过。但恰恰是这些页面，承载着故事真正的筋骨。它可能不够炫目，没有开篇的悬念夺人，也没有结尾的升华震撼，但它负责生长，负责铺垫血肉，负责让你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。这或许就是“文化自信”最朴素的模样——不急于标榜什么，只是稳稳地、耐心地，把属于自己的生活讲扎实，讲透。
想想我们身边那些真正立得住的东西，不都是这样吗？一部好剧，让人记住的未必是开场的冲突，可能是某集中一家人围坐吃饭的闲话；一件好的“国货”，让人信赖的也未必是广告词，而是日久天长里那些不出错、用得顺手的细节。这种扎实感，需要一种沉得下心的“匠心”。匠心不是玄乎的东西，它可能就是作者为写一碗面，自己真的去煮了十几次；是匠人为了一道工序，重复了成千上万遍。这份耐性，藏在作品的“第十页”，你不静下心，就体会不到。
可现在的节奏太快了。我们习惯了叁秒一个亮点，五分钟看完一部电影解说。还有多少人，愿意停在“第十页”，去品咂那缕阳光的形状，去感受那碗面汤的温度呢？这种“耐心”的流失，挺让人担心的。不是说老的东西都好，而是那种专注于过程、尊重生长规律的态度，在任何时代都珍贵。
合上书，我把那本旧小说买了下来。不为别的，就为提醒自己，别总急着往前赶。好东西，好的故事，好的“国产”，它的魂儿往往不在喧嚣处，而就在这些沉静的、被翻得微微卷边的“第十页”里。它需要你慢下来，才能遇见。下次当你拿起一本国产的书，或接触到一件国产的作品，不妨多翻几页，在那看似平常处多停留一会儿。那里头的风景，可能比你想象的，要深远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