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武哪有站大街的小巷子,邵武哪里有站大街的小巷
一条小巷的两种问法
前两天和几个老熟人喝茶闲聊，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邵武的老街巷。有位刚从外地回来的朋友突然压低声音问我：“哎，你说邵武哪有站大街的小巷子啊？”我还没接话，旁边另一位就跟着嘟囔了一句：“是啊，邵武哪里有站大街的小巷？”
这话问得，让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。同样的问题，换个说法，味道就有点不一样了。头一个问法带着点试探，好像非得找出个具体地点不可；后一个更像是随口抱怨，透着点说不清的焦躁。我笑了笑，没直接回答，反而把问题抛了回去：“你们这么找小巷子，是图个啥呢？”
这下可把两人问住了。安静了好一会儿，外地回来的朋友才搓着手说，也不是非要找什么地方，就是觉得城里这几年变样太快，高楼呼呼地盖，老街老巷拆的拆改的改，忽然有点找不到以前那种感觉了。他说记得小时候，邵武随便钻进哪条巷子，都能闻到灶台飘出的饭菜香，听见邻居家炒菜的刺啦声。现在嘛，好多巷子要么冷冷清清，要么干脆不见了。
他这么一说，我倒想起城东还有几条没拆的老巷。青石板路坑坑洼洼的，墙角的青苔绿得发黑，晾衣绳从这家窗台拉到那家屋檐。下午四五点，老人们会搬个小马扎坐在巷口，摇着蒲扇聊家常。那种生活气儿，确实是新建的小区里找不到的。
旁边那位朋友这时候也开了口，说他倒不是怀念什么，就是最近心里烦闷，觉得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吵得脑袋疼，想找个清净角落喘口气。他说得有道理，现在生活节奏快，谁还没点想独自待会儿的时候。可话说回来，邵武哪有站大街的小巷子能让人完全清净呢？再僻静的巷子，终究还是城市的一部分。
我忽然明白了，他们问的其实不是同一条巷子。一个在找记忆里的烟火气，一个在找现实中的避风港。都是对眼前生活的一点不满足，一点小逃避。“邵武哪有站大街的小巷子”这问题背后，藏着的是现代人共通的那么点心事——既离不开城市的便利，又渴望有那么个能让自己缓一缓的角落。
后来我带他们去了我常去的两条巷子。一条在老城区，窄得只容两人并排走，但裁缝铺、修鞋摊都还在，老板和顾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；另一条靠着小河边，稍微宽敞些，傍晚有人沿着河岸散步，不急不慢的。两人在巷子里转了一圈，出来时神色都轻松了不少。那个问“邵武哪里有站大街的小巷”的朋友说，其实也没干什么，就是在里面走了走，看看老房子，听听市井声，心里莫名就踏实了。
这事让我想了很久。我们总在找某个具体的地方，好像找到了就能解决所有问题。但也许我们真正需要的，不是某条特定的巷子，而是允许自己慢下来的那么一会儿功夫。是在熟悉的城市里，暂时换个角度看生活的机会。青石板路不会给你答案，但走在上面那十分钟的安宁，却是实实在在的。
现在要是再有人问我邵武哪有站大街的小巷子，我大概会反问他：你今天想找的，是一条真实的巷子，还是心里需要的那点儿空间？这个问题，可能比找巷子本身更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