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左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窄巷百五情缘
崇左的夏天总是带着点黏腻,我在石板路上慢慢走,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错身。老房子的墙皮斑驳脱落,露出里头青灰色的砖块,几株野草从墙头垂下来,在风里轻轻晃着。
这条巷子叫百五巷,名字听着怪,里头藏着的故事更怪。街尾那家裁缝店的阿婆说,以前有对小年轻,兜里只剩一百五十块,硬是在这巷子里过出了神仙日子。
一百五十块的烟火气
"你说现在一百五十块能干啥?"阿婆推推老花镜,针线在她手里走得飞快,"就够吃两顿快餐呗。可那俩孩子啊,愣是把苦日子过成了诗。"
男的叫阿明,在隔壁粉店帮工;女的叫小雅,刚毕业没找到工作。他们租的那间屋我见过,不到十平米,厕所还得去外头公用的。可小雅在窗台上种满了茉莉,花开的时候,整条巷子都是香的。
最绝的是他俩的"约会"——其实就是在巷口买五块钱的糍粑,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。要不然就坐在石阶上看月亮,阿明给小雅编草戒指。有回小雅过生日,阿明掏空积蓄买了条裙子,结果被她数落了叁天乱花钱。
"傻不傻呀,"小雅当时这么说,"有这一百五十块,咱俩能吃多少碗老友粉了?"
可后来邻居们都看见,她偷偷把那条裙子迭得整整齐齐,平时舍不得穿,只在特别的日子才拿出来。
窄巷里的春天
巷子再窄,春天该来还是会来。墙角的叁角梅开得泼泼洒洒,紫红色的花瓣落了一地。阿明和小雅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,他升了店里的领班,她也找到了文员的工作。
但有意思的是,他们还是喜欢在巷子里转悠。晚上手牵手散步,数哪家的灯笼又换了新的;周末蹲在巷口看下棋,为了一步臭棋争得面红耳赤。
隔壁阿叔有回打趣他们:"现在有钱了,咋还窝在这小巷子里?"
小雅抿嘴笑:"这儿多好啊,下楼就能买到豆浆油条,邻居都是熟面孔。再说了..."她瞥了眼阿明,"我们在这儿过过一天花叁块钱的日子呢。"
是啊,那条窄窄的巷子,见证了他们最窘迫的时光,也装下了最纯粹的感情。现在年轻人总说要"仪式感",可真正的仪式感,也许就是把平凡的日子过出滋味来。
前天我又经过百五巷,正好遇见他俩带着孩子回来。小姑娘蹦蹦跳跳的,指着墙上的茉莉问:"妈妈,这就是你说的一百五十块爱情开始的地方吗?"
小雅摸摸她的头:"不是一百五十块的爱情,是有一百五十块的时候,我们学会了怎么去爱。"
夕阳把叁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斑驳的石板路泛着金光。我突然明白了,这条巷子为什么叫百五巷——它不是在说钱有多少,而是在说情有多重。
如今崇左的高楼越来越多,这样的老巷子越来越少。但只要你拐进某个巷口,或许还能闻到茉莉花香,听到某个窗口飘出来的笑声。那笑声很轻,却比什么都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