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～能把跳顿遥控器关了吗
主人～能把跳顿遥控器关了吗
客厅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。我蜷在沙发角落，手里攥着的抱枕绒毛都快被我捻成了团。那个小小的黑色遥控器，就躺在玻璃茶几上，像只沉默的甲虫，可它刚才明明还……让人头皮发麻。我偷偷抬眼，瞄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那位——我的合租室友，兼某种程度上的“债主”。上个月手头紧，找他借了一笔钱应急，谁知这家伙脑回路清奇，提出用些“特别服务”来抵利息。
“特别服务”……唉，就是我手里这个要命的小玩意儿。他说是什么最新款的智能按摩器，戴在脚腕上，能缓解久坐疲劳。我信了他的邪！刚戴好，他就笑眯眯地摸出那个遥控器，轻轻一推滑钮。那一瞬间，从脚腕窜上来的酥麻电流，让我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，根本不是按摩的感觉！那是一种……让人脚趾抠地、脸颊发烫、话都说不利索的古怪刺激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他托着下巴，笑得像只狐狸，“这远程控制的灵敏度不错吧？”
“你……你快关了！”我声音都有点变调。那细微却存在感极强的震动，隔着皮肤往骨头里钻，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。可他好像玩上瘾了，拇指搭在遥控器上，一会儿调低，变成隐隐约约的嗡鸣，像蚊子绕在耳边；一会儿又突然调高，激得我“啊”地轻叫出声，赶紧咬住嘴唇。
这算怎么回事儿嘛。说是抵债，可这情形也太超过了。关键这智能穿戴设备，戴上了还得用他手机础笔笔解，我自己根本摘不下来。他倒好，老神在在地泡了杯茶，拿着遥控器，把我当成了一个人形反应测试仪。
“别那么紧张，”他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，“这就是个科技小玩具，帮你放松的。”我信你个鬼！这哪是放松，简直是精神酷刑。每一次震动模式的切换都出其不意，我全身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制地被脚腕牵引过去，心思根本没法集中。这种生理操控，让人又羞又恼，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、逐渐被吊起来的好奇——下一个档位，又会是什么感觉？
不行不行，不能再被他带偏了。我得拿回主动权。
“主人……”我憋了半天，挤出这两个字，自己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但没办法，谁让借钱时嘴软呢。“咱们的‘利息服务’，有时长规定吗？或者……次数限制？”
他挑眉，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。“哦？你想按时计费，还是按次计费？”
有门儿！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，忽略掉脚腕上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微妙震颤。“我觉得吧，任何服务都得讲究个用户体验。我现在这心率，估计快赶上跑完八百米了。长期处于这种过载状态，不利于可持续发展，对吧？”我试着跟他讲道理，虽然道理在这场景里显得有点滑稽。“再说，这玩意儿电力挺足吧？一直开着，多费电啊。”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出声，肩膀直抖。“你是在跟我谈节能环保？”
“谈什么都行！”我趁热打铁，指了指那个遥控器，“核心诉求就一个——您能不能，先把它关了？咱们有话好好说。欠你的利息，我可以用打扫全屋卫生、包揽一个月晚餐来换，成不？”
他放下茶杯，指尖在遥控器光滑的表面敲了敲，看着我如临大敌的样子，眼神里闪过一丝促狭，又似乎有点别的什么。终于，他的拇指挪到了那个小小的电源键上。
“咔哒。”
世界瞬间清静了。那恼人又磨人的震动消失了，只剩下一圈皮肤残留着些许异样感，和陡然松弛下来、让我想大口喘气的神经。我瘫进沙发里，像刚打完一场仗。
“行啊，”他站起身，把遥控器揣进兜里，语气轻松，“那就从今晚的晚饭开始抵吧。我想吃红烧排骨。”他走向自己房间，在门口顿了顿，回头补充道，“哦，那个‘按摩器’，你继续戴着吧，明天出门要是腿酸，说不定还能用上。”
我瞪着关上的房门，又看看自己脚腕上那个颇具设计感的金属环。科技改变生活？我看是科技让人抓狂！下次就算吃土，我也再不敢乱借钱了。尤其是，不能跟一个拥有各种奇怪“智能设备”还热衷于远程控制的家伙借。这教训，可太深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