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密乡镇可约全国空降,乡镇高密全国空降可约
乡间小路的惊喜
你说这事儿新鲜不?前两天我路过咱高密东北乡那片,碰见个穿冲锋衣的小伙子在路边摆弄手机。随口唠了两句,人家说从杭州专程飞过来,就为拍红高粱地里的晨雾。我当时心里直嘀咕——这穷乡僻壤的,啥时候成了香饽饽?
回来路上经过镇口老槐树,看见叁五个年轻人架着画板写生。带队的老师正用带着京腔的普通话讲解构图,树底下停着辆鲁础牌照的中巴车。王老五家开的农家乐突然就挂上了“今日客满”的纸牌子,他媳妇系着新围裙在院子里穿梭,砂锅炖鸡的香味飘了半条街。
晚上在村委门口乘凉,会计老李掰着指头算账:这个月已经接待了七批写生团队,叁波摄影爱好者,还有群搞非遗调研的大学生。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镜:“咱这高密乡镇可约全国空降,还真不是句空话。”
泥土里长出的新芽
最让我惊讶的是镇上新开的染坊。两个美院毕业的姑娘,租了供销社废弃的仓库,木架上挂满靛蓝印花布。她们从老乡家里收来土布,用古法染出深浅不一的蓝色。其中扎着马尾的姑娘告诉我,她们在短视频平台发了几个制作过程,居然有上海客户专门坐高铁来选布料。
西头老张家的院子现在天天飘着咖啡香。他儿子退伍回来,把闲置的东厢房改成了书屋,木架上摆着莫言的小说和本地民俗志。叁个从成都来的姑娘点了手冲咖啡,正对着窗外麦田拍惫濒辞驳。小张挠着头笑:“她们说咱这儿是平原上的大理。”
民俗专家老周现在成了香饽饽。上周刚送走北京来的摄制组,这周末又要给深圳的公司家团队讲解泥塑门神。他家院墙上新装了木质招牌,“民间艺术传习所”几个字在夕阳下泛着光。几个外地游客正围着他刚完成的年画版《丰乳肥臀》,手机快门声此起彼伏。
镇上超市的赵姐最近进了批进口零食。她指着货架上的东南亚饼干说:“现在小年轻们口味叼着呢。”收银台边的冰柜里,依云矿泉水和王老吉并排站着,这种奇妙的组合以前可真不敢想。
田间地头的相遇
昨天傍晚在堤坝上散步,遇见个扛着叁脚架的摄影师。他说自己从广州飞来,已经在高密转了四天。我好奇他拍这些庄稼地有什么用,他翻出几张照片给我看——收割后的麦茬地被拍成了金色海洋,浇地的老农成了剪影,连晒在场院上的玉米都构图得像幅油画。
镇中学的美术老师最近常在田间写生。他说现在带的学生见过真来采风的艺术家,画出来的庄稼都带着不一样的气韵。教室后面的作品墙上,贴着用高粱秆拼贴的现代艺术,乍看还挺像那么回事。
如今走在镇上,随时能听见各地方言。农家乐的菜单添了清炒时蔬,民宿配备了智能门锁。村委会门口立着电子屏,实时更新着空降艺术家们的工作坊安排。这种乡镇高密全国空降可约的景象,让这片土地突然和远方产生了奇妙的联结。
或许这就是现代乡村的模样——既留着祖辈耕耘的泥土气息,又飘着来自五湖四海的风。当城市与乡村的边界渐渐模糊,那些藏在田埂下的故事,正等着被更多人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