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一边讲课一边肠我
老师一边讲课一边肠我
粉笔灰在午后的阳光里慢悠悠地飘着,李老师的声音像往常一样,平稳地流淌在安静的教室里。他讲着叁角函数,板书工整,逻辑清晰。同学们埋着头,笔尖划过纸张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一切,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。
可我的后背,却一点点僵直起来。那种感觉又来了。不是声音,不是画面,是一种更无形、更黏稠的东西,从讲台那个方向弥漫过来,悄无声息地,试图裹住我。李老师的目光,似乎总在我这边多停留那么零点几秒。他的语气温和,但字句的间隙里,好像藏着别的意味。是我的错觉吗?大概,是我太敏感了吧。
这种不对劲,其实不是第一次了。上周课后,他叫住我,说我最近成绩有波动,要“特别关心”一下。他的手,很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却停留得有点久。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夏季校服,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。他随即笑了,说:“别紧张,老师是为你好。” 那句话像一层糖衣,包裹着某种让我本能想后退的东西。还有那次在办公室,他递给我一本额外的习题册,手指“不小心”碰到了我的手背。他的眼神里,有种探究,一种超越师生界限的打量。
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。是不是我想多了?李老师是资深教师,口碑一直不错。也许,他只是比较热心,方式……稍微特别了一点?我把这些细微的不安压下去,试图说服自己专注于黑板上的蝉颈苍和肠辞蝉。
但今天,那种感觉格外强烈。他一边讲解着复杂的公式推导,语气平稳如常,一边,那目光却像有了实质的重量,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。教室里其他同学似乎毫无察觉,他们看到的,只是一位认真授课的老师。只有我,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像被隔离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。我能清晰地听到他讲课的内容,但同时,更清晰地感受到那种隐秘的、令人不适的“关注”。
这算什么呢?这算一种……侵犯吗?它没有声音,没有伤口,甚至难以向旁人描述。说出来,会不会反而显得我“小题大做”、“思想复杂”?这种纠结,像一团湿棉花堵在胸口。我低下头,盯着课本,上面的字迹却模糊成一片。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,不是因为问题答不上来,而是因为一种无声的窘迫和被围困的愤怒。
讲台上的声音还在继续,知识点一个接一个。我忽然意识到,这种“一边讲课一边进行”的行为,其伤害性恰恰在于它的双重性。他用为人师表的公开形象作为掩护,在众目睽睽之下,实施着一种极其隐秘的越界。这构成了某种认知上的割裂,让受害者陷入自我怀疑:是接受他表面传递的知识,还是抗拒他暗地里传递的信号?这种环境下的隐性伤害,往往让身处其中的学生感到孤立无援。
下课铃响了。李老师合上课本,温和地说:“今天的课就到这里,有问题的同学可以来问我。”他的目光又一次扫过我,带着那种熟悉的、意味深长的笑意。同学们开始收拾书包,聊着天,教室里恢复了喧闹。我坐在原地,没有动。刚才那四十五分钟,我好像听进去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。知识是知识,而那种如影随形的不安,是另一回事。
我慢慢整理着书本。粉笔灰还在阳光里飘着,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。但我知道,有些东西,已经不一样了。那道看似平常的目光,那些看似无意的触碰,还有那些裹着关心外衣的言语,它们像细微的沙粒,或许旁人看不见,却已经磨得人生疼。我需要的,不是沉默地忍受这种“双重攻击”,而是学会辨识,并鼓起勇气,去打破那个只有我能感受到的、令人窒息的透明罩子。铃声解救了我的课堂时间,但真正的课题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