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黄础础础础础
特黄础础础础础
老张蹲在田埂上,眯着眼看那片望不到头的油菜花。风一吹,那颜色就活了,哗啦啦地,像是把整个春天的阳光都搅碎了,泼在这片土地上。他咂摸咂摸嘴,对旁边的我说:“瞧瞧,这才叫‘特黄’!不是那种蔫了吧唧的淡黄,是扎扎实实、透到骨子里的‘础础础础础级’的黄。”
他这话把我逗乐了。如今啥都时兴评个等级,没想到这颜色,在他心里也有个“础础础础础”。可你别说,仔细瞅瞅,还真是那么回事。这黄,有层次。远处的,和天边接壤,泛着点儿青,像是还没熟透;近处的,可就嚣张了,金灿灿、明晃晃,花瓣薄得透光,却又厚实地聚成一片海,看着就让人心里头暖烘烘、踏实实的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。那会儿家里条件不好,能吃个蛋黄都算打牙祭。母亲蒸一碗鸡蛋羹,最上面浮着那层油亮亮的、黄澄澄的蛋油,用勺子小心翼翼刮下来,拌在饭里。那口滋味,那种满足感,现在山珍海味都比不了。那种黄,是生活的盼头,是实实在在的“风味核心”。老张这油菜花的黄,和记忆里那勺蛋油的黄,莫名地就重合了。它们都不飘着,都沉甸甸的,带着土地的劲,带着日头的香。
“这颜色啊,可不是白来的。”老张点起一支烟,慢悠悠地说。他讲起这块地,以前可是块“懒地”,种啥都长不旺。后来下了狠功夫,深翻、休耕、上有机肥,硬是把它给“养”回来了。头两年,花开得稀稀拉拉,颜色也怯生生的。直到今年,嘿,像是终于攒足了力气,给了人这么一个轰轰烈烈的惊喜。
我听着,忽然觉得,这“特黄础础础础础”,评的哪是颜色本身呢?评的是背后那股子“笨功夫”。不讨巧,不折腾,就是顺应时节,该干嘛干嘛。冬天默默积蓄,春天猛地绽放。这颜色里,有土地的记忆,有农人的汗水,有时间的耐心。它是一种“沉淀”,是能量攒到顶了,自然喷发出来的样子。
城里现在也流行各种黄。屏幕上闪烁的,广告牌上刺眼的,那些黄抓人眼球,可看久了,心里头反而空落落的。它们太急了,急着让你看见,让你点进去,让你掏钱。像一阵风,呼啦来了,呼啦又散了。可老张这田里的黄,不一样。它就在那儿,不声不响,却有一种稳当当的“存在感”。你看着它,心就能静下来。它不索取什么,反而慷慨地给你一片明媚,一股生气。
这大概就是“自然馈赠”和“人工制造”的区别吧。一个往里收,一个往外放。一个要你品,一个要你抢。
天色渐渐向晚,夕阳的光斜照过来,给这片油菜花海又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。那黄,变得更浓,更醇,仿佛要流淌下来。我和老张都没再说话,就静静看着。几只晚归的蜜蜂,还在花间嗡嗡地忙活,它们才是最懂这“风味核心”的行家。
离开的时候,我回头又望了一眼。那片“特黄础础础础础”融在暮色里,不再那么耀眼,却更像一块温润的玉,沉在大地的胸膛上。我知道,过些日子,这绚烂的花会谢,会结出沉甸甸的菜籽,然后被榨成清亮的油。另一种形态的“黄”,又会走进千家万户的厨房。这颜色的一生,可真扎实。从土里来,到油里去,中间轰轰烈烈地灿烂一场,完成一次漂亮的“沉淀”。想想,这不比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,实在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