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左右的禹州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26 00:50:55 来源:原创内容

禹州西街的旧书摊前,老陈摩挲着那本《禹州地方志》,泛黄纸页里夹着张1998年的电影票根。他突然想起,上个月在颍河桥头遇见的卖花姑娘,挎篮里玫瑰正好卖十元一枝。

那时候刚入秋,颍河水泛着细碎的金光。姑娘坐在青石台阶上,篮子里还剩叁枝蔫了的红玫瑰。“买一枝吧,够我坐公交回郭连镇了。”她抬头时,眼睛像浸过泉水的黑葡萄。老陈掏出十块钱,却只抽走最瘦弱的那枝。后来这枝玫瑰被他养在办公室搪瓷杯里,活了整整二十叁天的光景。

老街巷里的旧时光

禹州老城区的巷子总是窄的,晾衣绳从南窗牵到北窗,挂着各色衬衫和连衣裙。周叁下午四点,老陈会去钧官窑路那家羊杂汤店,九块钱的汤配一块钱烧饼。老板娘认得他,“还是不要香菜?”热气蒸腾间,他望着墙上的禹州老地图发愣。那条标注着“颍川故道”的蓝线,如今变成了卖糖炒栗子的小街。

卖花姑娘再次出现是在某个雨夜。她的布鞋湿透了,蹲在药店屋檐下包扎被玫瑰刺破的手指。老陈把伞挪过去半寸,听见她说:“今天最后两枝,算你十五块。”其实那晚他家里插着新买的百合,但还是掏钱买下了带着雨水的玫瑰。这种百元左右的禹州情缘,就像钧瓷窑变般难以预料。

他们开始偶尔相约去西湖公园散步。姑娘总带着自制的烙馍,卷着荆芥和黄豆酱。她说在禹州附近打工的姐妹,大多在陶瓷厂贴花纸,每月能余下千把块。“不像你们坐办公室的。”她笑时露出颗虎牙,把装着玫瑰的竹篮往身后藏了藏。老陈没告诉她,自己那间所谓的办公室,其实是租来的共享工位。

有回去神垕镇看钧瓷,她在窑厂门口盯着一只月白釉胆瓶发呆。“像不像我昨天卖剩的玫瑰?”她指着瓶口那抹渐变的紫红。返程的城乡公交上,她靠着车窗睡着了,头轻轻抵着冰凉的玻璃。老陈数着她竹篮里未卖出的玫瑰——正好十枝。

霜降那天,老陈带着客户参观完钧瓷博物馆,在转角咖啡店瞥见熟悉的身影。她穿着服务生制服,正把拉花失败的咖啡倒进水池。隔着落地窗,他们目光相遇了叁秒,她却转身走进了后厨。第二天在颍河桥头,她主动解释:“那家店时薪十二块,比卖花稳定。”竹篮里的玫瑰涨到了十二元,用旧报纸包着根茎。

如今老陈的搪瓷杯里养着水培番薯,抽出的藤蔓爬满了档案柜。他再没遇见过那个卖花姑娘,只是每次路过颍河桥头,总会留意坐在青石阶上的人。钧官窑路的羊杂汤涨到了十一块,老板娘依然会给他多舀一勺羊肝。这种禹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或许本就是场限时售卖的玫瑰,花期过了,连带着那份百元左右的禹州情缘,都散在了老街的烟火气里。

最近老陈开始学烧钧瓷,在郊区作坊里对着窑火发呆。他尝试复现那抹窑变的紫红,师傅却说这颜色可遇不可求。就像某些突然消失的人,就像十块钱能买到的真心,就像总在禹州附近打转的,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念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