茂名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茂名男人常去的街巷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4:24:58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那盏昏黄的灯

老陈踩着拖鞋走进巷子时,路灯正好亮起来。这条藏在人民商场后头的小巷,宽度刚够两辆电动车错身,地面是那种踩了二十年的老水泥地,裂缝里钻出几丛青苔。他熟门熟路地拐进第叁家铺子,塑料帘子一掀,潮热的水汽混着香皂味扑面而来。

“还是老样子?”剃头师傅老周正给客人修面,剃刀在牛皮带上唰地蹭了两下。老陈嗯了声,陷进那张掉漆的理发椅。墙上挂着九十年代的月历画,风扇吱呀转着,把碎发吹到角落的簸箕里。这地方不像新开的发廊,没有花里胡哨的烫染海报,倒是墙角堆着两箱啤酒,那是隔壁五金店老板寄存的。

巷子深处飘来炒菜的镬气声。再往里有家只摆四张桌子的烧腊店,老板每天只做叁十只豉油鸡,卖完就收工。常来的几个街坊会自带茶杯,等斩料的时候坐在树墩做的凳子上下棋。车马炮落在木板画的棋盘上,啪嗒声能响到月上柳梢头。

剃刀冰凉的触感让老陈眯起眼睛。他想起二十年前刚来茂名打工时,这条巷子还是泥巴路。现在巷口修了步行街,霓虹灯亮得晃眼,可他们这群老哥们还是爱往巷子里钻。或许是因为在这儿,能听见剪刀咔嚓声里时间流淌的节奏。

巷子里的江湖

五金店的阿强常说,这条巷子像棵老榕树,根须紧紧抓着土地。去年旧城改造,听说要拆到这片,七八个常来的男人连夜去找街道办。修自行车的老李把大伙凑钱买的电风扇扛去会议室,汗水顺着脖子流进洗变形的汗衫里:“这条巷子不单是条路,是我们这些人的客厅啊。”

最后巷子保住了,只是墙面粉刷了一遍。新漆的味道散尽后,墙根又慢慢长出象棋摊,理发店的镜子前又堆起当天的报纸。卖凉茶的阿婆照旧在叁点半推车过来,她知道穿工装的大哥爱喝罗汉果,西装革履的小伙子要买龟苓膏。

暮色渐浓时最热闹。下班的人流从主干道分流进来,摩托车灯像萤火虫在巷子里游动。修鞋摊的收音机播着粤剧,烧腊店的玻璃柜前排起小队。有个戴安全帽的工人蹲在路边吃盒饭,顺手给流浪猫分了几块五花肉。

老陈剃完头没急着走,靠在藤椅上看老周给年轻人剪头发。那小伙子的发型图册翻得哗哗响,老周只是笑着点头,最后照样推了个清爽的平头。玻璃门上贴着的价目表,用毛笔字写着:理发十五元,修面十元。

巷尾忽然传来喧闹声,原来是烧腊店今天多烤了十只鹅,老主顾们正互相打电话通知。路灯把男人们的身影拉得老长,那些影子迭在斑驳的砖墙上,像另条无声的河流。远处商场飘来的流行歌曲到这里就淡了,只剩下砂锅噗噗的冒气声,和偶尔响起的打火机咔嚓声。

夜色渐深时,巷子慢慢安静下来。最后离去的几个男人站在巷口抽烟,红点在黑暗里明明灭灭。他们约好明天谁早点来占象棋位子,谁顺路带包花生米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这条茂名男人常去的街巷,又会迎来新一天的车铃叮当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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