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一级片
一片一级片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下班回家，往沙发上一瘫，手机屏幕亮得晃眼。手指无意识地上划下划，信息像瀑布一样冲刷下来。冷不丁地，一条推送弹出来，标题耸动，配图暧昧，角落几个小字若隐若现：“点击即看，高清无码”。他的拇指在屏幕上方悬停了两秒，心里像被羽毛搔了一下。这玩意儿，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“一级片”么？他赶紧关掉，把手机反扣在沙发上，长长吐了口气。
这感觉，很多人不陌生吧？网络世界像个巨大的集市，琳琅满目，但也有些角落堆着蒙尘的箱子，上面贴着诱人的封条。你明知道里头可能不是什么好货，可那封条本身，就勾得人心里痒痒。老张琢磨着，这东西为啥有市场？大概是因为它戳中了人性里那点隐秘的窥探欲，一种廉价的、唾手可得的刺激感。它不需要情节，不讲究演技，直白得近乎粗暴，就像给饥渴的人塞一把过咸的椒盐，解了一时之渴，却让嗓子更干。
说起来，这种内容的传播路径也挺有意思。它很少在光天化日下大摇大摆，而是借着加密链接、私密群组的掩护，像地下的暗流，悄悄涌动。有人为了牟利，把它当成生意；有人出于猎奇，把它当作收藏。可一旦点开，就像打开了一个盒子。你的好奇心可能满足了片刻，随之而来的呢？可能是手机里悄无声息植入的病毒，可能是个人隐私的泄露，更可能是心里头落下的一层洗不掉的灰蒙蒙的尘埃。那感觉，不像看了场电影，倒像不小心踩了一脚烂泥。
我们得承认，人有七情六欲，对性的好奇和探索是本能。但健康的态度，应该像欣赏一朵花，了解一棵树，是光明正大的、有知识含量的。而不是把自己关进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子，对着一些扭曲的影像。后者提供的，只是一种空洞的感官消耗，它把人与人之间最复杂微妙的情感连接，简化成了冰冷的机械动作。看多了，人容易对真实的关系产生误解，觉得现实索然无味，这多可惜啊。
老张后来把那款老推送乱七八糟新闻的础笔笔给删了。他觉得，自己的注意力挺宝贵的，时间更是。有空了，他宁愿约朋友打场球，或者翻几页买了很久却没看的书。网络是个工具，是扇看世界的窗户，得自己动手，把窗口擦亮些，让阳光照进来，而不是任由一些乌七八糟的贴纸糊满了玻璃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？
生活里有意思的事儿太多了。春天的风，夏天的雨，一本好书带来的共鸣，一次深入聊天的畅快，哪一样不比那瞬间即逝的虚幻刺激来得充实？守住自己注意力的边界，就像给自家的花园扎上篱笆，不是要隔绝世界，而是为了让真正美好的东西，能在里面好好生长。这片“一级片”代表的诱惑，或许永远会存在，但选择看哪一片风景，开关始终在我们自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