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警察被社会老大调教
男警察被社会老大调教
李成当警察有七年了,算是所里的骨干。他办事利索,眼神里有股子年轻人少有的沉稳。可最近这几个月,大伙儿觉着他有点不对劲。下班总是一个人走,电话响了瞥一眼就按掉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问他是不是家里有事,他就摆摆手,说“没事,累了”。
这事儿,还得从半年前那个雨夜说起。李成追一个抢劫犯,追进老城区的巷子深处。人没抓着,自己倒被几个黑影堵在了墙角。带头的男人五十来岁,穿着绸衫,手里盘着俩核桃,大伙儿都叫他“九爷”。九爷没动手,甚至让手下给他递了支烟。“李警官,久仰。”那声音平平稳稳,却像根针,扎进了李成的耳朵里。
打那天起,九爷就像个影子。李成查的案子,线索常常莫名其妙断在跟九爷地盘有点关联的地方。更让他心里发毛的是,九爷似乎对他了如指掌——他老婆在哪个医院上班,儿子在哪个小学,甚至他老爹的腿有风湿,下雨天会疼。电话时不时会来,不威胁,也不谈条件,就是“问问好”,聊聊家常。可每聊一次,李成心里的寒意就重一分。
转折是在一次“帮忙”之后。九爷手下一个场子被另一伙人盯上,起了冲突。九爷轻描淡写地给李成打了个电话:“李警官,听说那边不太平,老百姓做生意不容易啊。”李成懂这意思,他挣扎了一整夜,第二天还是带着人过去转了转,把对面那伙人惊走了。事后,九爷送来一个厚厚的信封,李成原封不动退了回去。可九爷那边传来话:“不要钱,那就当交个朋友。朋友的情分,可比钱重。”
这“情分”成了李成的枷锁。他开始在某些小事上“行个方便”,比如对九爷名下那些擦边球的生意睁只眼闭只眼。他安慰自己,没拿钱,也没放跑重犯,只是…减少些麻烦。可这口子一开,就收不住了。九爷的“请求”慢慢变得具体,从通风报信到在某些文件流程上“快一点”。李成觉得自己像趟进了一片浑水,水不深,却一步比一步黏脚,怎么也拔不出来。他原先那身警服带来的底气,在九爷那种潜移默化的操控下,好像正一点点被抽走。
真正让李成惊醒的,是上个月。九爷让他“看看”一个在押小混混的笔录,那案子牵扯到一桩旧伤案。李成在档案室里,手摸着那份卷宗,冰凉的。他忽然想起自己警校毕业那天,对着警徽发的誓。又想起儿子前几天仰着脸问:“爸爸,你是专门抓坏人的超级英雄吗?”他当时嗯了一声,心里却像被针猛地刺了一下。
那天,李成没动那份笔录。他坐在车里,抽了半包烟。九爷的电话又来了,他没接。他知道,接下来会有麻烦,可能是工作上的刁难,也可能是家人受到骚扰的恐吓。但他更清楚,如果继续被这么掌控下去,他失去的就不只是这份工作,而是他自己。
第二天,李成走进了分局纪委的门。他把这半年多的事,一点一点,全都倒了出来。过程很艰难,像从自己身上剥下一层已经长歪了的皮。调查随之而来,有怀疑的目光,也有背后的指指点点。九爷那边很快没了声音,像从未出现过。李成的岗位暂时调整了,未来会怎样,他不知道。但他晚上能睡着了,尽管梦里还有那些盘核桃的声音。至少,他能挺直腰杆,去接儿子放学了。有些路走歪了,疼归疼,总得自己把它掰直回来。那片阴影或许还没完全散去,可他总算,把灯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