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妹妹洗澡忍不住肠了
帮妹妹洗澡忍不住肠了
这事儿说出来，自己都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。可憋在心里，又像块石头似的，沉甸甸地压着。干脆，写下来吧。
上周末，爸妈临时有事回老家，把五岁的妹妹小雅留给我照看。这小丫头，平时就是个“混世魔王”，但只要一黏上我，就乖得像只小猫。晚上该洗澡了，我妈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：“一定给她把脖子后面、胳肢窝这些地方都打上泡泡，好好搓搓！”我满口答应，心里却有点发怵。给这么个小人儿洗澡，我可是大姑娘上轿——头一回。
浴室里热气腾腾的。小雅坐在粉红色的小澡盆里，手里捏着一只橡皮小鸭子，玩得不亦乐乎。水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，小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。我挽起袖子，笨手笨脚地给她抹沐浴露。她咯咯地笑，说哥哥的手好痒。那一刻，心里忽然就软了一下。好像穿越回了小时候，只不过，角色调换了过来。
我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细软的头发，怕泡沫流进她眼睛。她信任地仰着头，闭着眼，嘴里还哼着幼儿园新学的、不成调的歌。就在这个最平常不过的时刻，我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。那个忍不住的“肠”，不是别的，是“惭愧”（关键词）。对，就是惭愧。一股热流猛地冲上我的脑门，又化作一股酸涩，堵在喉咙里。
我想起些什么呢？想起我自己小时候，大概也是这么个晚上，妈妈也是这样，耐着性子，一点一点给我洗掉满身的泥巴。水可能有点烫，我还很不耐烦地扑腾，溅了她一身。她从不生气，最多笑着拍一下我的屁股。那时候觉得，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。妈妈的付出，就像空气和水，无处不在，却又因为太寻常而被忽略。
可我现在手里捧着的，是爸妈二十多年心血的缩影啊。这个小不点，从那么一丁点大，长到现在会跑会跳、会顶嘴也会撒娇，爸妈得费多少心思？喂过的每一口饭，换过的每一片尿布，哄睡的每一个夜晚，还有眼前这再普通不过的一次洗澡……这些琐碎到尘埃里的事，堆砌起来，才是一个孩子长大的全部路径。
而我呢？我好像习惯了接受。习惯了回家有热饭，习惯了脏衣服莫名变干净，习惯了把他们的付出当作生活安静的背景板。甚至有时候，还会因为几句唠叨觉得烦。可就在我手忙脚乱、生怕弄疼妹妹的这十几分钟里，我忽然触摸到了“付出”（关键词）这两个字真实的温度和重量。它不宏大，不高尚，就是汗流浃背，就是腰酸背疼，就是日复一日重复着这些毫无“技术含量”却又至关重要的琐事。
小雅洗干净了，裹在大毛巾里，像颗香甜的糯米团子。她伸出湿漉漉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，奶声奶气地说：“哥哥，你真好。”我心里那块石头，好像被这句话轻轻撞了一下，挪开了一点位置。
那个晚上，我哄她睡着后，在客厅坐了很久。我给妈妈发了条信息，没头没尾的：“妈，给小雅洗好澡了。你们路上小心。”妈妈很快回了个笑脸，说：“辛苦了儿子。”
看，他们永远觉得，麻烦了你，才是让你辛苦了。他们永远不会觉得，自己日复一日的操劳，才是一种更深沉的辛苦。这种认知上的“错位”，或许就是亲情最让人动容，也最让人“惭愧”的地方吧。我们总是在某个瞬间，因为一件极小的事，才猛然窥见那沉默如山的爱（关键词）的全貌。而窥见的这一刻，心里除了暖，更多的，是一种惊醒般的愧怍。
所以，这个“肠”，它来得突然，却或许来得正是时候。它像一面镜子，让我照见了自己的理所当然，也照见了那份我一直享有却未曾真正掂量过的、沉甸甸的爱。澡盆里的水迟早会凉，但有些被温热的水汽唤醒的东西，或许能在心里留得久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