溧阳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价位真情寻觅
巷子口的红灯笼
梅雨季节的溧阳,空气里总飘着黏糊糊的水汽。我撑着伞走过青石板路,巷口那家小旅馆的灯笼在雨雾里晕开一团暖光。前台大姐正低头织毛衣,听见推门声头也不抬:"单间八十,钟点四十。"
墙角坐着个穿碎花裙的姑娘,手指绕着钥匙圈打转。她突然抬头看我,眼睛像被雨水洗过的黑葡萄。"等人?"我脱口而出。她嘴角弯了弯,没承认也没否认。柜台后飘来大姐的声音:"这丫头天天来,说等人,我看是等缘分。"
后来常在巷口便利店遇见她。有回结账时差叁块钱,她默默把矿泉水换成更便宜的牌子。我替她补了零钱,她执意要请吃茶叶蛋。我们就站在屋檐下剥鸡蛋,她忽然说:"在溧阳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你说能找到吗?"蛋壳落进雨水里,溅起小小的涟漪。
保温杯里的温度
熟悉后知道她在服装厂做质检,每天经手几百件衣服,自己的衣领却磨得发毛。有次她发烧还硬撑着上班,我买了药送去。她蜷在宿舍床上笑:"别担心,我命硬。"那个月她被扣了全勤,反而用最后的积蓄给我买了保温杯:"你胃不好,多喝热水。"
叁百块在她这里是二十天的午饭钱,是给妹妹买参考书的希望,是攥在手心里微微汗湿的底气。可就是这样的人,会在夜市认真比较两条围巾的价格,然后把更厚的那条系在我脖子上。相近的价位真情寻觅,或许不是要找多贵重的礼物,而是寒冬里共享的烤红薯,雨天倾斜的伞,和始终把你放在心上的惦记。
她总说等攒够钱就开家缝纫店,专门改衣服。有次路过裁缝铺,她隔着玻璃窗看了很久。老师傅踩缝纫机的节奏,像极了她描述未来时轻快的语气。
晚班车上的星光
最后一班城乡巴士摇摇晃晃,她靠在我肩上打盹。车窗起雾了,我写下"明天见",她迷迷糊糊笑着描那个"见"字的轮廓。售票员报出"溧阳附近"某个村镇的名字,她突然惊醒,从布包里掏出还温热的饭团:"晚饭又没按时吃吧?"
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,或许就藏在溧阳附近300块钱的爱情里。是明知对方囊中羞涩,依然愿意把最后半块巧克力分你一半的真心。那些在相近价位真情寻觅的人,笨拙地捧着微不足道的全部,像萤火虫聚起微弱的光。
后来她终于辞工去学裁剪,送别的站台上塞给我个布包。里面是条新手织的围巾,还有张字条:"等我的小店开张,给你做件最合身的衣裳。"巴士卷起落叶,远处裁缝铺的霓虹灯恰巧亮起,映着雨珠像满天星辰落进了溧阳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