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兰店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左右的周边情缘
午后的公交站台,有个穿工装的大哥蹲在路边抽烟,烟圈吐得又慢又长。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:“在普兰店这儿,一百块钱能买着什么?”没等我搭话,他自己接上了,“能买着真心,你信不?”
我跟着他走到老机床厂后身的小市场。卖豆腐脑的摊子支着褪色的遮阳伞,五块钱一碗,浇上韭菜花和辣椒油。他说以前常在这儿等人,两份豆腐脑加一笼包子,二十块出头。“她总嫌辣椒放多了,可下次还是红彤彤地吃光。”后来那姑娘去南方打工,再没回来。他摸出皱巴巴的 hundred 元纸币:“这钱我备了三年,就想请她吃顿像样的送别饭。”
夜市灯下的温度
夜市刚亮灯那会儿最有烟火气。炒粉摊前,一对小年轻分吃同一盒铁板豆腐,姑娘被烫得直哈气,男孩赶紧递上冰镇汽水。全部花费不过叁十七块五。摊主大姐擦着围裙说:“见多啦,这些孩子挣得不多,可你看——”她指指那对并肩的身影,“比那些坐高级餐厅的贴得还近。”
街角修鞋匠的故事更让人唏嘘。他工具箱里永远放着张泛黄的电影票,2018年4月3日,《后来的我们》。“她陪我在这修了叁年鞋,”老匠人捏着起毛的票根,“那天我提早收摊,请她看这场电影。两张票加两瓶水,刚好九十八。”后来女孩家里安排相亲,嫁到了省城。问他还修鞋吗,他笑笑:“万一她哪天回来,鞋跟断了呢?”
或许真正的普兰店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从来不是标价的商品。是机床厂退休老师傅每天给老伴带的桃酥,八块钱一包;是烧烤摊老板收留流浪狗,剩下的骨头有了归宿;是那百元大钞终究没花出去,却让一个人记住了叁年里所有的好天气。
晚风穿过晾衣绳,吹动出租屋阳台上两件挨着的衬衫。原来有些陪伴比钞票经得起搓揉,就像那碗五块钱的豆腐脑,热气散了,咸香味还留在喉间。